沈碧芯对上南行似笑非笑的眸子，身躯一震，求助地看向江池。

江池：……别看我。

江老爷子睨她一眼，手里的拐杖狠狠往地上一跺，“沈小姐——”

“你什么品行我江家这几天已经看清了，既然你一开始就同意拿钱，那么就少做那些不入流的小动作。”

“否则我有的是能耐。”将你直接封杀。

老树皮似的脸耷拉着，浑浊的双眼在光影中晦暗。

“好了，散会，沈小姐你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沈碧芯害怕地点头。

江家宠爱沈子夕，体谅她想要跟妈妈睡的心情，特地给沈碧芯安排了一个房间。

此时，母子三人在房间开小会。

与其说是小会，不如说是沈碧芯的诉苦大会。

“子夕对不起，都怪妈妈没用，是妈妈没钱没势，所以才让你受这么多委屈，还被那个女人欺负。”

沈子夕呆了呆，“妈妈，我……”

沈碧芯抱紧她，“你不用安慰妈妈，妈妈知道，子夕最懂事了，就是因为懂事才受这么多苦，呜呜呜~”

可是妈妈，母亲没有欺负子夕啊。

老师说过礼尚往来，子夕把母亲的裙子弄脏了，所以母亲也弄脏子夕的裙子，如果这是欺负，那子夕是不是也欺负母亲了？

小小的沈子夕不懂，她想反驳，妈妈却每次在她说话的时候打断她，不让她说话。

沈子律平静站在一边，他早就见惯了眼前这副场面。

妈妈每次受委屈总会这样向他们倾诉，他们听了总会讨厌妈妈嘴里的阿姨，甚至会捉弄他，可是事情本来不是妈妈说的那样。

“妈妈，祖父说的一个亿，你都花完了吗？”

一般小朋友可能不懂一个亿到底有多少，但是他可不傻。

沈碧芯小声“啊？”一声，支支吾吾不敢看他。

“妈妈，你是不是又去那个了！”

沈子律满眼失望，她不爱他们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让他们背负那些！

“明明你跟我们保证过的！”为什么不遵守约定！

他歇斯底里大喊。

沈碧芯无措地流泪，嘴里不断说着对不起。

一如当初她向自己保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