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现在，在初雪眼里就是那样的吧。

门罗想。

“不，你想的不对。”初雪直接反驳：“我看你，是抱有敬意的，从你来到这个星球的那一刻起。”

“为什么你能知道我们想什么，我们感觉不到你？”杜雪问。

“因为我并没有来，这只是个虚拟的全息影像。”初雪转了一个圈，看起来像一个美丽的天使：“当然我也可以加点数据和元素，让她具有实际形体。”

突如其来的，刚刚的混乱消失了。

门罗大脑一片空白。

他只觉得愤怒。

三十年来，他还从来没有这样的愤怒过。

因为，初雪刚刚的一个词让他联想到以前听到的一些片段。

门罗有一瞬间非常恐惧，然后这恐惧迅速转成愤怒。

前所未有的愤怒。

门罗又联想自己管理的星球上的那些生物。

他现在觉得自己比那些生物更无助。

更被动。

他更加愤怒了。

他们，他们什么都知道。

源区管理员知道，初雪知道，灰衣人甚至其它异类族群也都知道。

只有自己不知道。

以为的偶然，全是必然。

以为的意外，全是安排好的剧本，

门罗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愤怒。

两个重要的性格形成阶段：两岁和七岁。门罗都被锁在黑暗的小房子里，只有训斥、殴打和冷漠的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