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接触章鱼能治好一些痼疾看，它应该没有恶意吧？”米儿不很确定的问：“如果就此只是把人类的梦境都改变了，而现实生活又无病痛，难道不是一件好事情？”

“地球上不是有一条守恒定律吗？”文海垂手而立，在米儿身后看着大屏幕上的数据。

“你是说那条：物质是不能被消灭也不能被创造的，人只能改变物质的具体形态？”米儿熟练的在操作台上忙碌着，自从i9j型人类环境改造后，进度已经非常愉快了。现在生育率有所提升，青壮年的死亡率也大幅度下降。

食物的占有需求暂时压制住了所有额外的精神和其他需求。

文海说后续一定会出现其他各种衍生的新问题，要细致观察，这种时候越早发现问题，越容易引导。

引导永远比解决有效。

“对。每条时间线，每个空间，每个星球，都有各自的发展规律。你现在负责的i9j型除了食物需求，跟地球的有很多相似之处。从这个角度来看，你说的梦境传染这件事，有些超出了地球本身的定律。”文海有些心不在焉。

米儿知道他还是忧心文山一直没有回音的事情，但自己也无能为力：“你的意思是，有不用依靠食物需求生活的种族？”

“恩，还很多的。”

“我没有理解你的意思。对食物的需求和获取方式与章鱼接触后梦境传染，以及治愈疾病有什么关联。”米儿思维一时间没跟得上。

“也许那是一种食物猎取形式。完全健康的、遵循大部分生活方式、生活形式、甚至情感逻辑的人类产生的梦境。”文海斟酌字句。

“这不就是我正在合成的i9j型人类的食物？哦，更像我们人类准备好的食材。”米儿恍然大悟。

“是做好的饭菜吧。”文海转身准备离开：“梦境传染这个事情的处理方式非常简单，只要有一个被传染的正常人类坚持一个正常睡觉的晚上不做这种梦，这梦境就会反向传染，在陆地上彻底杜绝。至于那条章鱼...深海里这种不饿能碰触的东西多的是。毕竟所有的深海都经常是连接其他空间的最便捷通道。”

“控制自己的梦境？”米儿咋舌。

“对，其实处于浅睡眠状态，并不难。只要意志力足够强大。”文海停顿了一下：“意志力这词不合适，应该是强烈的需求或者於望，比如一个饥饿的人，一个热恋的人，一个渴望名誉和金钱的人。这些每个正常地球人都会产生的於望，但要强烈几百倍几千倍，甚至几万倍。”

“看来我不行，我对任何事都不会有这么强烈的於望。”米儿遗憾地说：“不过可以试试小青。”

文海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米儿不禁有些犹豫：小青真的行吗？

小青虽然看起来很酷，大概率不过是出于一种不被社会认同的角色养成的处世习惯。

比如这次跟老曲的感情出现问题，她就完全失了分寸。

况且由于梦境的缘故，她们的取向已经有了改变，还有什么坚定的认知能让小青保持这种强烈的於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