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从文件海里翻出与外域人有关的文件，以此论证“外域人在西莞推行的服装潮流目的就是为了制造流行病”。

在外域人挑事事件发生后，军部记录下了南域境内所有外域人行程的报告，这些无不印证了凌云的猜想。

“爷爷！这篇报告并不严谨...”

在凌振国的下属面前，凌云还不能透露重生者的事，他只能将上述推论简化引用外域人的行程报告进行论证。

最开始是凌振国与林珍贞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在听到凌云的分析将时事与以史为鉴相结合时一众大人也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开始认真思考推论的可能性。

“有道理！但是...”最先说出话的是凌振国。

“这些只是你的推论，我们不能用无端的假设去逮捕‘外国友人’。”凌振国这样说并不是质疑凌云，在进入到凌云的耳朵里那是另外一套潜台词。

“给我编个合理的借口，我立刻就去逮捕他们！”

能听懂这句潜台词的还有林珍贞，她已经按捺不住这“可以逃脱文书工作的借口”所带来的激动了，在人看不到的坐位位置都变成了悬空状。

在凌家办理事务的还有西莞军部的领导人，二老要是执行逮捕工作，按例接下来所有的文书工作则必须由这位好心人来主事了。

凌云还真不用编，神州地大物博想找个史实那不是张嘴便是真！

“雌黄！这种矿石在古代的时候我们就经常使用，因为它在制成染料后与黄金的颜色十分相近，从古代开始就一直被运用与壁画以及绢画上面...”

雌黄用现代化学的理论来解释就是“硫化物”，其主要成分三硫化二砷在空气中加热会形成三氧化二砷，这是剧毒也是我们俗称的“砒霜”。

因为染料产生的疾病，不单只发生在古代，就连欧洲工业革命时期也难逃此劫——

在十八世纪七十年代，一款名为“舍勒绿”的亮绿色染料进入了大众视野，因为其颜色鲜艳被大面积地使用在儿童卧室、服装以及画作上面。

但是！

“舍勒绿”是其创造者舍勒，利用砷酸铜的染色作用制作出来的染料，这种染料其本质也是“砷化物”，毒性甚至不亚于“砒霜”。

即便是在十九世纪人们发现了它的毒性，推行了另一款名为“巴黎绿”的染料来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