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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声戛然而止,叶真也赶忙跑到台中央查看情况。原本在阴凉处坐着休息的崔佳凝也慌张起身,提着裙摆跑上前来。王湛利落的跳上戏台,跑过来查看姐姐的伤情。
事发突然,台下众人不明所以,都伸长了脖子向台上张望……
“怎么了?伤到哪儿了?”萧凌风语气急切。
“啊——疼——”梅傲雪小声叫唤,尝试着挪动了一下右脚。“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脚扭了一下。”她摊开发红的双手,“手掌心擦伤了,没什么事。”
王湛看到姐姐受了伤,突然转身,怒气冲冲的喝问台下的鲁姑娘道:“你为什么要害我姐姐?”
“你这小孩,胡说什么!”鲁姑娘的贴身侍女小雀立即上前一步,强硬的回嘴。
王湛弯腰捡起了一颗珍珠,拿着珍珠质问鲁姑娘道:“我看的清清楚楚,刚才是你偷偷撒了一把珠子在台上……”
听到王湛的话,萧凌风低头,看到了散落在台上的十几颗珍珠,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谁知道这是从哪儿来的珠子,你别混赖人。”小雀顶嘴道,她下意识的看向自家小姐的手腕,“哎——小姐,你的珍珠手链呢?”
“哎呀!——怎么会这样呢!”鲁姑娘一惊一乍的叫出了声。“我的珍珠手链呢?”她故意低头寻找,从地下捏起一根断了的彩色线绳,嘴里嘀咕道,“怎么会断了呢?”
她语带歉意,对着台上柔声说道:“萧夫人,真是对不住啊,想来是我刚才看你跳舞,兴奋的直拍手,手腕上的珍珠手链不知怎么断开了,珍珠滚到了台上。我竟然都没有发现,害你摔了一跤,实在是抱歉。你没事儿吧?”
梅傲雪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你骗人!你别想狡辩!明明是你故意扔上台的!我亲眼看见的!”王湛大声道。
“你小孩子家,到底懂不懂规矩啊,这么多大人在场,轮得到你说话嘛!”小雀回嘴道,“我家小姐怎么可能会故意这么做,她有什么理由陷害萧夫人啊?在场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不要随便空口白牙诬赖人!”
王姑娘插嘴道:“就是啊,在场这么多人,大家都没有看到。我就站在鲁妹妹身边,我也没有看到。怎么能由着你一个小孩子随口乱说,污蔑鲁妹妹的清白呢。看你小小年纪就会撒谎,也不知是什么人教出来的。”
“我没撒谎!我就是看见了!”王湛委屈的大叫。
可现场没有人能帮他证明,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舞台上的精彩表演,实在没有留意其他的事。
王夫人微笑道:“这位小哥儿怕是看花了眼,误会了鲁小姐。刚才萧夫人的舞跳的精彩,大家都在鼓掌,鲁小姐腕上的手链不小心被勾断,珍珠撒了出去那也是寻常事。你小孩子家,又是男孩子,不知道女孩子身上穿戴的这些首饰是容易掉的,也是情有可原。鲁小姐是大家闺秀,断不会故意做这种事。你别是因为一时心疼自己姐姐,误会了她。”
人群中有几位姑娘觉得王夫人的话说的合情合理,都开口帮腔。
这个说:“这是真的,我的珍珠手链也断过,丢了好几颗珠子,害我心疼了好几天呢。你肯定是看错了,鲁姑娘怎么会做这种事……”
那个说:“我之前有一串珊瑚珠子,戴的时间久了,不知怎么就断了,这彩丝绳是容易断的……”
言下之意都是说王湛看花了眼,误会了鲁姑娘,把王湛委屈的两眼泪汪汪。
鲁姑娘娇娇柔柔的委屈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珍珠手链什么时候断的,我都没有留意到……”
“这珍珠手链可是我们夫人送给小姐的生辰礼物,是用十几颗上好的南珠串成的,难道我们小姐会故意舍掉这么珍贵的礼物嘛!你一个小孩子,不要血口喷人!”
小雀见众人似乎都向着鲁姑娘,理直气壮的为自家小姐辩驳。
“我家小姐就是无心的!她都已经向萧夫人致歉了,你还这么胡搅蛮缠,要是让大家误会了,我们小姐以后还怎么做人。”
王湛还想再辩,萧凌风开口阻拦道:“王湛,过来扶着姐姐。”
王湛转身走了过去,蹲下身扶住梅傲雪,委屈的小声说道:“姐夫,我没有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