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空的尽头泛起一抹淡淡的青色,如薄纱般轻掩着天际,晨起的潮湿气息仿佛从空气中升腾而起,他终于寻觅到了一个狭窄的山洞。
为了防止自己失控乱跑,他还“贴心”的在周围做了几个陷阱,不致命,但是能带来恰到好处的痛感,或许能让他恢复些许理智。
做完一切准备工作的钟明尘,宛如吃了一颗定心丸,终于可以稍微安心一些,他就地生火烤起了咔嗒兽的翅膀。
他的厨艺不咋地,尽管已经很努力的学着曦烤肉时的手法,可烤出来的肉还是外面焦了,里面却还在滴血水。
他抽了抽嘴角安慰自己,将它称之为“三分熟的脆皮鸡翅”然后闭着眼睛开啃。
压着舌尖淡淡的血腥和浓重的焦褐感,正努力把口中的黑暗料理想象成曦做的美食,他忽然又感受到了之前那股促使他失控的力量越来越强烈。
直至眼前一片漆黑之前,他最后的一丝意识纳闷地想着:这烤的有这么失败难吃吗?都把孩子吃黑化了。
狭窄的山洞中,篝火渐弱,周遭阴冷的洞壁死气沉沉,毫无情感与光亮可言。
钟明尘就这么晕倒在地,不似之前失控后进入幻境的状态,他的面容安详平和,宛如死尸般安静的躺在地上,身体周围泛起了无人可见的缕缕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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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花冲击礁石,水波簇簇涌向沙滩又害羞似的躲退回去,空气中咸湿的气息冲入鼻腔,太阳的炽热裹挟着沙砾的侵袭让钟明尘不得不从昏睡中苏醒。
他意识恢复的瞬间便将腰间匕首握紧,仔细聆听周围的声音,周围一片万籁俱寂,伴随着海浪拍打沙滩的潮汐声,他缓缓睁眼。
入眼是一片刺眼的白色,他的周围云雾缭绕没有一丝空隙,明明浓雾中潮湿的压迫感都已经让人透不过气,可偏偏见鬼似的能纵容太阳穿透重重雾霭辐射至整片大地。
钟明尘坐起身,茫然的打量四周,除了时不时舔过腿边的潮汐和被太阳晒的能做铁板鱿鱼的沙滩,四周就只剩下浓浓的白色雾气。
他被浓雾裹挟的身体似乎恢复到了最完美的状态,没有刀伤、没有疤痕、没有疲惫与眩晕同时头脑不再刺痛反而变得异常清醒。
现在的情况太过诡异,不论是这周围的环境,还是自身的变化,这已经不是曾经世界中的科学体系可以解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