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抚曦的发髻,重心全都倚靠在曦的身上,用着这辈子都没有过的温柔,叮嘱道:“哥哥,好好生活,等到你学会照顾自己的时候我就会回来了。”
可是曦却突然禁锢住他,悲切中带着一丝决绝:“不行,你不能离开!我会去找你,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
即使是这种即将濒临崩溃失控的情况下,他都小心的避开了钟明尘的伤口,只霸道蛮横的将人控制在怀里。
他的偏执中带着几丝自暴自弃,曦看起来好像很阴鸷暴戾,但其实钟明尘知道,他要快碎了。
正感受着内心的摇摇欲坠,忽地一双温暖的手将他的面颊轻轻捧起,骤然对上了钟明尘的那双眼,那眼中含着的痛惜与不舍让曦的心脏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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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耳边轻声响起钟明尘的声音:“如果你真的那样做,和当初的鸣佩有什么区别?”
曦的心口像是骤然被一把钝刀子贯穿,他禁锢怀中人的双臂慢慢松开,直至无力的垂下,下一秒就听到一句让他绝望又给他希望的话:“哥哥,睡一觉吧,醒来后照顾好自己,等到你学会好好生活的时候,我就会回来找你。”
曦双目睁圆,刚想做出反应,就觉得颈肩处猛然一阵钝痛,随后眼前一黑,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
————
等再睁眼时,屋内已经一片漆黑,曦躺在床上双目无神,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灵魂一样。
他的指尖微动,触摸到了一片冰凉。
他强打起精神,抚着胀痛的颈肩缓缓起身,兽人的夜视能力极佳,曦就着窗外皎洁的月光看到了手边沉睡着的长刀。
他的主人已经不知去向,独留它自己静静地躺在这。
曦还注意到手边干涸的血渍,应该是乖宝临走前把自己搬到床上时又扯裂了伤口,他又心疼又懊恼。
一个皮糙肉厚的兽人,睡地上都行,为什么他顶着撕裂伤口的代价都要把自己带到床上。
为什么?
他还把最重要的傍身武器留了下来,是怕自己伤心所以给自己留个念想吗?但是一个兽人不可以这么脆弱,甚至还到了需要乖宝操心的地步。
为什么?
对啊,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