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许玥心中有些好奇,问了两句才知晓,原来入楼的功臣都想脸上贴金,具体表现为扬长避短,甚至张冠李戴。
——我出彩的地方大说特说,有错的自是不值一提。
“可名单上还健在的大人并不多,其余开国和前代的功臣,就不需要费那么多心力了吧?”
“许大人这就不懂了。”
简侍读精神一振,凑近她点然后小声的笑道:
“这死了的,不是更死无对证。”
“那些个后人多不成器,把自家老祖宗吹的天上有地上无,听的我还以为是在听说书,一愣一愣的。”
说着说着,简侍读脸上有了愤慨,说出了真心话:
“他们敢这么吹,我敢这么写吗!”
许玥了然的点头,太阳底下无新事,前世给名人写传记的活大抵也是这样痛苦,于是同情的递了点心过去:
“苦了简大人您了。”
“可不是……”简侍读还要倒苦水,就见自家下人在窗外招手,焦急进来,附耳说了什么,脸色更苦。
不用想,应该是有人来催了。
许玥心道。
她猜的一点没错,简侍读想到要告别温暖的屋子,去外面挨冻。
面色扭曲的咬牙:
“真是不要脸,太祖什么时候陷于阵中将死,千钧一发之际被他家祖宗救了,啊,我呸!”
就这样,边骂边出去了。
许玥好笑的看着简侍读一层一层的把衣服穿上,跨出屋门被冷风一灌,骂人的话就吞肚子里去了。
依稀可闻最后一句:
“……狗屎差事。”
…………
关于这件事,燕郡王和简侍读一样发了牢骚,且他更大胆一些:
“父皇这事办的不好!”
此言震耳欲聋。
在场人中,已经粗通大周潜规则的约书亚是反应最大的一个,下意识在胸口画十字,紧张的道:
“殿下,请不要这样说,这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闻言,燕郡王冷哼一声,别过脸去闭嘴了——其实他也只会吐槽这句,更多的也是不敢的。
见此情况,许玥心中暗道
当初那一件事,让燕郡王的性子变了不少。
俗话说,无欲则刚,燕郡王没了夺嫡的希望,也相当于没了束缚,偶尔得罪一下父皇是没什么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