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乱军,往后稍稍。
不如此,怎能显出“主角”的力挽狂澜,扶大厦之将倾呢。
许玥心中思忖,恐怕,那一世求活军的来历和现在一样,是从云南逃出去的败家之犬,算算时间,应该无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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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一沉。
这说明,原书之中,孟子维同样做了攻伐土司之事……那,贡院呢?
是不是同样被攻击了。
没有自己,结局会是如何?
答案显而易见,许玥冷冷一笑,将心中最后一丝对忘年交的不忍丢弃,孟子维有修好的念头,找了几趟。
可惜,许玥连见都不见。
她懒得听那些苦衷、隐情什么的。
许玥的态度一点不掩饰,直到处理好事情,离开云南时,作为质子一同上路的段三郎好似无意的问了起来。
“……我听说,官场上讲究和光同尘,大人何不接了这份歉意,只心中不喜便是?”
这话本有些冒犯,段三郎却是边剥着松子边说,剥好的松子堆成小山,松子山正对着许玥那一边,小意殷勤。
又低垂着眼睛,语气柔和,听上去便不让人生厌了。
喝着茶水,许玥淡淡的道:
“没什么原因,我不愿意委屈自己罢了。”
闻言,段三郎剥松子的手一顿。
这位“座师”心性真是高洁骄傲不同于常人……
许是磨难过了,回京的路十分顺畅。
来京的质子,并不止段三郎一个,可他是态度最积极的一个——已经到了当质子的地步,那还不快伏低做小。
落了毛的凤凰都不如鸡呢!
许玥冷眼看着,现在鄙薄的这些质子前途都不如他。
她猜的没错。
天子千金买马骨,便立了段三郎当典型,以示朝廷恩德。
不仅赏了金银府邸,还赐了段三郎个进士出身,跟在许玥身边走动跑腿,说起来也是天子近臣。
过了几日,天子私下召见许玥。
长叹一声道:
“爱卿,你可怨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