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孙当然不怕。”
许玥怎么可能会怕,石家如今虽元气尚存,但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不知何时天子的屠刀又会落下。
到了这等境地,还不夹着尾巴小心做人,向天子证明自己的无害,反而要把獠牙对准自己这一个拒绝帮助他们的清白士子。
那皇帝就会想,你要报复许玥,是不是对朕的处理不满。
觉得自己没错?
再延伸一下,真正下旨削了你们的可是朕,最恨的岂不是朕!
好大的狗胆,居然敢对君怀怨。
狂怒,下手再削一遍。
许玥为自己的想象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来,含笑温和的开口:
“……若要论起害怕,也应该是他对我退避三舍才是,师公以为如何?”
“大善。”
余侍郎十分欣慰,心里美滋滋的,自己这一师门,虽然人丁稀少了一些,但人少却精,无一是庸才。
两人结束了这个话题。
当师公的这才开始问起会试场上的情形,他心思与常人不同,认为科举名次其实不太重要,能入朝为官就可。
更重要的是心性和能力。
在吏部这么多年,有二甲甚至三甲的士子高歌猛进,也有一甲的状元探花一日日蹉跎在翰林院内,至死也只是一个编修。
虽说不入翰林,不入内阁。
但阁老才有几个,翰林院进进出出也从未少于三百人。
不屑·余侍郎:入了翰林院又不是保送当阁老,先升一级看看实力。
听许玥将题目、答卷,不紧不慢,一一复述了下来,余侍郎有一瞬间的惊讶,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没有出言打扰。
等她说完之后,余侍郎点点头,理所当然的道:
“好了,虽然我评不出来好不好,但是江南的少年解元,应该是不错的。”
望着徒孙微微讶异的眼光,余侍郎美美的喝了一口茶水,笑言道:
“你师公我都入朝多少年了,吏部又忙的不行,多年不习书,这些圣人文章虽然还有底子在,但要说如何好,那可不一定。”
又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