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姬文采虽高,然失之于怨妒,长孙皇后贤则贤也,却教子无方,让次子与太子争锋,以致朝纲不稳。
谢道韫公然蔑视夫君,出格太甚。
至于吕后、窦太后乃至唐时武周女帝更是牝鸡司晨,颠倒阴阳!
他们谈的高兴,旁边听了一耳朵的下人都忍不住摇头。
便是微贱如他们,也觉得十分不对,好歹冯家贵女让他们上了船,免去了风餐露宿之苦啊。
三人说得起劲了,忽然有人眼睛一眯语气怪异的道:
“听说,船上还有一个人,正是那位风头极劲的许解元,也是要入京参加会试的,还有人赌这位能一举夺下状元呢!”
就算他们不生活在杭州,也早早听闻了许玥的名声。
文人相轻,又未曾亲眼目睹过,心中自然不服。
王和只觉口中酒越发辛辣了,冷哼一声:
“黄口小儿,便是有一二分才能,这般招摇过市,卖弄声名,朝中陛下和诸公何等明智,怎么会让此子入朝?”
其余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借着酒意连声附和。
另一边。
冯明珠浑然不知自己正被大肆议论,她正苦恼的看着眼前的棋局。
棋盘上,黑子已经占据了大半江山,白子则是苟延残喘,岌岌可危,便是国手来看,也只能说白子无力回天了。
她却还想挣扎一下。
手捏着一枚白子拿起又放下。
许玥眼含笑意,垂眸喝了一口茶,茶是上好的花茶,芬香扑鼻。
不多时,大小姐泄气的投子认输。
粉白的脸颊鼓了一鼓,耳上的指肚大小的明珠光泽逼人,也为她增添了一份富贵之气:
“不玩了,我总是输。”
又偏头看向神态从容的许玥,只觉得老天爷好生不公,已经给了其惊人的才华、姿容,还嫌弃不够,在杂学上也这般好。
冯明珠忍不住问她,是怎么有时间去样样都学的好的,不是都说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吗?
“这当然是有秘诀的——”
迎着大小姐忽然亮起来的双目,许玥顿了一顿,随后轻描淡写的道:
“业精于勤,荒于嬉,只要花费足够的时间,再加上一点点天资,自然可以学什么都有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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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明珠:“……???”
玩笑开了以后,两人便天南地北的闲谈,茶过三巡,不免谈起今天新上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