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老爷子眼里心里只有那个克母的小崽子,我们昊哥儿可是长孙啊,偏偏连弟弟的手指头都比不上。”

李氏又气又愤,眼里冒火,伸手恨恨的捶床。

碧玉不敢说话,心里却在反驳——

玥哥儿母亲为了这个儿子,活挣命似的多活了半年才走,玥哥儿再怎么也扣不上克母这个帽子。

再说了,昊哥儿是长孙不错,可玥哥儿却是长房的头孙,挑理一点,他才是长房长孙哩。

何况,玥哥儿长得仙童也似的可爱,性格也好,人也聪明机灵,又是老爷亲手带大的。

俗话说,谁带的谁心疼,昊哥儿怎么和他比?

当然这些话碧玉一个字都不能说,反而要顺着李氏说话,好一会儿才把人哄睡着。

她打了个哈切揉着手腕,摇头想,听听昨儿个大房那边打下人的动静,太太明天必定要吃苦头。

碧玉没猜错,不过只猜中了一层,第二天二太太李氏确实受了罚——

为过世的婆母诵经、捡佛米一月,管家权也被夺走,暂时交到管家手里。

这些李氏早有预料却有恃无恐,原因就是最重要的管家权只有她能掌。

大房没有女主人,许地主也没有续弦只有几个小妾,上不得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