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之揉了揉眼睛,让眼睛变得有些红,嗓子因为干嚎而有些哑。
“阿爷。诺玛婶子。”他不好意思地叫道。
似乎羞于自己一个大男人居然躲在房间里面偷偷哭。
族长看了一眼孙子白嫩的面庞,眼睛红红的,就像一个小兔子。
山中寨民没有一个能长成安景之这副模样。
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一副健康的颜色,长得像他这么白的,也就只有中原城里的那些读书人了。
以前族长还很得意自己能把孙儿养得这么好,可近来发生的事情让他后悔了。
若不是他那么偏爱,或许孙子现在就算学不会蛊术,也能跟着族人去打猎吧。
诺玛婶子指着桌上的黄纸,“族长,这就是我看到的那张纸。”
族长抬眼望去,那纸上有朱砂在上面涂画的痕迹。
他拿起桌上的黄纸,捏在手上仔细端详。
安景之似乎有些慌乱,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阿爷……”
族长看了一会儿,也看不出什么名堂,“这是什么?你从哪来的?”顿了顿,族长又温声道:“阿爷没有责怪你的意思,阿爷只担心你被人骗了。”
安景之不得不把他事先编好的故事托出。
“阿爷,诺玛婶子,我知道自己学不会蛊虫也打不了猎物,在寨子呆着也是给大家添麻烦,可我不想离开大家,这些符纸还有朱砂,都是我去山下的时候偷偷带上来的,我在山下遇到了一个游方老道,从对方手里得来了一本书,是专门教人画符的,我就想着我能不能学一下,这样我就不是吃白食的了。”
安景之的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诺玛婶子听后满脸泪水,忍不住把对方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