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金赶忙道:“此事全是我一人所为,林浔是个单纯的孩子。他生性纯良又正直,他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姑娘如果要怪就怪我一人,千万不要怪罪于他。”
萧觅瑜静静地看着林天金一副护犊子的模样,心中不仅未生出半分怒意,反倒对林浔生出几分艳羡之情来。
他们二人并无血缘,但情感深厚、亲密无间,宛如亲生父子一般无二。
为了给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养子谋得一个光明美好的未来,林天金可谓煞费苦心、殚精竭虑。
每每想到此处,再联想起自己那位薄情寡义的生父时,萧觅瑜便心如刀割、痛苦难耐。
“世间父母皆爱子,您对林浔的拳拳爱护之心,我全都瞧在眼中。我也深信不疑林浔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而您更是位称职负责的好父亲。你们二人本就是父子,缘分天成。今日我前来寻你,并无半点兴师问罪之意。”
“那么敢问姑娘此来究竟所为何事呢?”
“实不相瞒,我只希望你能带着林浔速速离开京城,自此以后莫要再踏足此地半步。”萧觅瑜单刀直入地说道。
听闻此言,林天金与妻子对视一眼后,均从彼此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纠结与犹豫。
他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成功地将自己的宝贝儿子送入了国公府。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就算明知有错,又怎能轻易改变呢?
“姑娘是否已有妙计?此番已然在御前验证过真伪,不论结果怎样,都已尘埃落定。倘若此刻翻盘,岂不成了御前欺君之罪?那可是要诛连九族的啊!”林老板忧心忡忡地道。
“你们担心的这些,我何尝不曾考虑过?正因如此,此事绝不能堂而皇之地去办。国公府并非如你们想象那般美好,回想一下殿上所发生之事,我母亲究竟因何惨死?”萧觅瑜悲愤交加地道。
“林掌柜乃是明理之人,想必不会觉得我母亲的离世仅归咎于王氏一人吧?若无我父亲的纵容,她的谋害岂能如此顺遂?国公府表面光鲜亮丽,但其背后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黑暗与龌龊。”萧觅瑜眼中满是愤恨与痛苦。
林天金沉默不语,脸上露出凝重之色,因为他深知此事关系重大,绝不能轻易做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