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摆在明面上的吗?我让你送过去的汤药里面几时下了药?”
“奴婢没有!”黄婆子急了,惊恐的声音都开始发颤了。“夫人,奴婢真的没有。奴婢是冤枉的啊!”
“我相信你是冤枉的,可别人不信怎么办?如今他们一口咬定这碗里就是有毒药,你百口莫辩。”
“可是碗里真的没有毒药,我们可以找大夫再验一次。”
“不必了。”王浮若心一横,决定把黄妈妈推出去。“你就承认了吧,不必再狡辩了。”
她最是了解自己的枕边人,他是绝对不会闹到官府去的,此事即便请了大夫没有查出里面有毒也能坐实她的别有用心。
她不想再罪加一等了,所以把黄妈妈推出去替自己顶了这一罪就可以让自己少受一些罪。
黄妈妈身子一软,双腿无力的跪倒在地上,一张脸死灰一般的瞪着一双眼睛满是不可思议。
她早就知道自己会有这一天的,但是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她颤抖着嘴唇,眼里含着充满恨意的眼泪冷冷的笑了。
她自嘲一声:“夫人,从白婆子出事之后,我就知道我跟着你一定也不会善终。你可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啊!可我一直没有选择背叛你,我想着我应该会是个例外,不曾想居然把自己逼到了绝路。”
“闭嘴!”王浮若冷冷的打断了她,别过脸去不与她对视。她从小到大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白眼,也不知道受尽了多少的苦难,所以她不可能对一个下人拥有多深的感情,因为她的良心早就在那些年泯灭了。
她若是不心狠手辣,又怎么能过这么多年的好日子?
她若是心善任由欺压这些年也许还在歌舞升平的地方卖弄风情看人脸色,又怎么能坐到国公府夫人的位置?
她对待黄妈妈绝情绝义地道:“你做出这样的事情天理难容,但你是你、你的家人是你的家人,国公府不会牵连到你的家人。”
又是这样,她又用这句话开始威胁了。
她永远做的都是卑劣又见不得光的龌龊事,任何时候都不给对方留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