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这就退下。”
盼秋带着宫女太监退下,宫里只剩萧觅瑜和皇后。
皇后又细打量了她一遍,对她不骄不躁地模样居然也讨厌不起来。
这和她想象中跋扈的侯夫人似乎不太一样。
“在你来之前本宫听过很多关于你的传闻,至于是什么样的内容本宫也就不详说了。本宫想着像你这样的女子一定是个祸水,否则不会把整个京城搅得天翻地覆。你认为呢?”
萧觅瑜睫毛颤了颤低声道:“公道自在人心,臣妇若真是祸水那也是因人而祸。像皇后这般福泽深厚是定不会被任何人所祸害的。”
“你这张嘴儿倒是会说得很,但口才好不代表可以胡作非为。你一纸休书交到了本宫手上,可本宫却一直没有召你进宫,你可知为何?”
萧觅瑜抬起头来看向了皇后,屈膝行了个礼道:“臣妇劳累皇后娘娘了。”
“原来你也知道劳累本宫了?你一纸休书让本宫也陷入了困境,若是帮你那本宫就得罪了天下男子和王朝制度甚至是上千年的男女定律。若是不帮你,本宫身为国母却看着一件冤屈的案件不得昭雪,又何为国母?”
皇后脸色冷了几分,语气也冷肃了几分,心中是有气的。
这个案子她是怎么办都不对,皇帝听闻后也来问了话。她的一时为难也惹得皇帝心中不顺,连带着看她都有了几分怒意。
最近一些时日他已许久不来她这宫里,反而更爱去贵妃那里歇下。
这怨气她也不知该撒在谁的身上,多年来她管理后宫的手腕都是有目共睹的,何时出过这样的乱子被这样的问题困住?
让萧觅瑜进宫也是因为明日就要召见常风霖了,这个问题她今夜就得给皇帝一个解决方案。
“皇后娘娘可曾想过一个问题?”萧觅瑜问。
“什么问题?”
“您可曾想过这几千年来男尊女卑的定律其实是错误的?”
“放肆!”皇后呵斥了一声,疾言厉色道:“你可知你自己再说些什么?若男尊女卑的定律是错的,那么天下男子都是错的。你此话可有冒犯天子之意。本宫随时可以将你治罪你可知晓?”
“臣妇知道。”萧觅瑜站直了身体,严肃地道:“臣妇不仅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认为女子就应该无条件无理由的逆来顺受。人心都是肉长的,侯府如此待我、将我逼到无路可走,我若不反抗难道就应该像个蝼蚁一样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