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敌意,没有杀气。
不然李玄阳腰中长剑早已出鞘斩去了。
“这位朋友,悄声近人可不是好习惯啊。”
嘿,老人话总说:剑尚未佩妥,一出门又是江湖,我这还站在大门口呢,找上门来不合适吧。
“既然没有敌意,方便的话,劳烦挪步下来说话。”
柳枝上的人影看着地上的几人。
腰负二剑,眉目清秀,青年剑修?
常年身伴一位白衣双刀客,二人均是神采英拔之辈。
依言,直直挺立在细小柳枝的李寒衣,单手提剑,足尖轻点飘然落下。
落地无声,踏雪无痕……
李玄阳刻意留心观察了她的落点,同时耳中并没有传来任何的声响。
所以刚刚颤动的柳枝是故意的。
这不禁让他皱下眉头来,指玄境以上的高手。
……哑巴?
“阁下勿怪,我想问一下太白庄如何走。”
面具人说话的声音,深沉宽厚,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磁性,很是刻意。
不是哑巴,但这人身上傲气好高。
李玄阳皱了皱眉头,开口接着问道。
“何人?何事?”
“假使你意图不轨,我若告知了岂不成帮凶。”
“雪月城李寒衣,寻太白庄少庄主有一剑相问。”
顿了一顿后,李寒衣报上姓名,告知来意。
面具下的一对桃花眼眸死死盯着青年人的神色表情。
果然是她,看到这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具时,李玄阳便有所猜测,但行走数年江湖的经验早就告诉他了。
刻板印象要不得,这里是真真切切的江湖,而不是书上定死了的角色。
这江湖乱得很,人也是会变的。
没有人会数十年都穿同一件衣服,数十年都一样的单纯。
不过雪月城嘛,对于老爹老妈的谋划,李玄阳还是知道一点的,毕竟一开始算是他起的头。
青年剑客紧绷着地情绪松懈下来,一屁股继续坐回堤岸边,同时示意南宫不用那么紧张。
而小雀儿,有少爷在场,她一点都不慌乱。
躲在青年身后探着头,那双扑扇大眼睛对着来人一顿猛瞧。
李玄阳想了半天措辞,有些拿不准该如何称呼。
毕竟他也不知道,李寒衣这是伪装了还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