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听到声音的那一瞬,傅宥深原本要举起枪的手放了下去。
整个人身体一僵,开口时声音似乎都有些颤抖:
“许……许淮之?”
他有些不敢相信地试探性询问着,透过后视镜只能隐隐看到对方的半边轮廓。
不太清晰。
他整个人却傻在原地,像被巨大的惊喜砸中,一时间竟忘了呼吸。
大概是梦到许淮之太多次,真的再见竟有些不敢确定。
“嗯,是我。”
“你怎……”话还没说完,他就敏锐的嗅到从后面传来的血腥味,“你受伤了?”
傅宥深急切的转头,甚至忘了对方的刀还架在他脖子上。
许淮之没料到会这样,迅速撤开却还是划破了表皮。
他皱眉,却没有把匕首收起来,只是稍稍离远了些。
“傅宥深……”他刚喊出对方的名字,就听对方焦急开口,“我们去医院。”
车内光线很暗,但隐约能看出是件白色贴身单衣,大半都被染湿。
裤子也是白色,左大腿周围也是。
这让他有很多想说的话,瞬间卡在喉咙里被深深咽了下去。
疗伤要紧。
尽管灯光昏暗,但许淮之依旧能感受到对方眸中炙热急切的关心。
他突然笑了,双臂就环在他脖子上,匕首依旧捏在手里,靠近他的耳朵低声细语:
“去你家。”
傅宥深就这么毫无防备的把后背留给了一个手里拿着刀的人。
温热的呼吸落在耳垂脖颈处,傅宥深身体一僵:“好。”
他佯装镇定,稍稍吸了口气,找回些许理智开口:
“我开车,你先放开我。”
许淮之在他耳边轻轻嗯了一声,才收回手。
还好车内灯光灰暗,没人看到傅宥深耳微微泛红的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