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妇人的情绪一下子就不稳了,压着嗓子冒着火的说:“进吴家我真是倒了血霉了,这吴家的好多人真不是个物,性格品行下三滥不说,干的一些买卖纯属强买强卖,还逼良为娼。”
这话让杨万里想起了之前在逗曲社,何斌话说一半的那个样子了。
何斌当时想说的就是这个吧……
妇人继续激动的说着:“你是不知道,进了吴家以后,先得调教调教,说白了就是欺负,各种找茬儿收拾我,说这是给我磨性子,试试我的斤两,还给和我一起来的那几个人洗脑,让我们尊吴家为天,恶心的很。”
“吴家有个叫张冲的,那些脏买卖都是他在干,真是个牲口,是个发情的牲口。想对我下手来着,我死活没干。就把我发配到这儿来了,让我看一年的山。”
“我那灯笼押在吴家手里呢!”
杨万里见说话的妇人身子都是不禁有些发抖,于是望着她的背影安慰道:“姐,那灯笼以后我给你要,我门子硬。”
杨万里光着脚,捂着裆,走得慢,一直跟在妇人身后。
当然,也是刻意在防备对方。
现在这种情况,即便他对妇人有好感,也不敢全然相信。
他这话说完,妇人忽然一顿,回过头来,露出了一个笑脸说道:“行!那谢谢老弟了。”
她的脸真的好白。
她的笑看起来怪怪的,透着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