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成也快速的反应了过来，抬头便看见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旁的李云丰，此时李云丰虽然一脸倦容，可是眼底却闪烁着稀碎的光亮。

看着那稀碎的光亮，季明成心底一时复杂至极。

“昨晚死了几个？”李云丰说这话的时候很是淡然，就好像在问一件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如果不是他声音里的些许颤抖，如果不是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悲痛，如果不是他微微颤抖的嘴唇，如果不是自己昨天晚上跟了他一晚上。

季明成想自己可能真的会误以为他李云丰是那种高高在上，视百姓如蝼蚁的人。

“十五个。”

季明成说完以后，两个人相视无言。

许久过后，久到李云丰的腿都有些站麻了，才听到季明成开口说道：“再给京城修书一封，一定要快！如果这件事瞒不住了，恐怕……”

季明成那未说完的话，李云丰自然也明白是什么。

当下也不再犹豫便转身回房准备再修书一封给京城。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季明成和李云丰几乎不眠不休的开始排查城中异常，加强巡逻。

而有些敏锐的百姓自是也发现了异常，不少百姓都闭门不出躲在了家里。

可就算如此，城中死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而经过两天的排查，季明成和李云丰没有找到一丝问题，可没有问题才是真正的有问题。

而城中死亡的人也越来越多，甚至每一天都在变多，一开始季明成和李云丰也怀疑是什么阴谋，投毒一类的。

可是经过仵作检查后，却发现全部的人都是寿元已尽的自然死亡。

诡异的地方便在这里了。

因为这些死的人里面不乏有年轻人，甚至还有小孩子，你管他们叫寿元已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