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先生叫来几个仆人，将草地上的血迹冲干净，他捡起地上那个女孩子没有收下的金币，清洗之后，收了起来。

“我看到了一切，他们没有发现我，我希望我看到的那些只是噩梦，可是我真的在那片草坪上，看到了残留的血迹。

“在看到那一切那天晚上，父亲给了我和弟弟一些零花钱，可是当我从管家手里接过那些钱时，我总觉得那些闪闪发亮的金币上面沾染过的鲜血。”

巴特莱特神父沉默了一会，安慰她，说不定这一切只是她做了一个真实的噩梦，毕竟这个场景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太过可怕了，她可能只是被吓坏了，才会找他来倾诉。

“可是神父，我真的很害怕。”她道，“我不知道我的父亲母亲他们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不知道哪天就会在我面前变成一个恶魔。

“在杀死那个女孩子的第二天，父亲母亲他们就去教堂里祷告，我看着他们念着祷文说，自己不曾说谎，不曾诽谤，不曾谋害过他人，就在母神的神像面前。

“母神在上，我当时吓坏了，一直向仁慈的母神祈祷，我愿意代我亲爱的父亲母亲他们承受一切惩罚，我不知道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现在觉得自己收到的每一枚金币都沾染过他人的鲜血，我不敢再去到庭院里，生怕看到那个女孩子的幽魂在那里游荡。”

巴特莱特神父不知道该对这个年幼的女孩说些什么，他觉得这些事情这个年纪的女孩并不能理解，更何况对方再长大一点，估计就会对这种事情并没有多么在意了。

他最后只安慰了对方，告诉她，她的父母一定会一直爱着她。

“母神会惩罚父亲他们吗？我只希望仁慈的母神能放过父亲他们。”

她流下泪来，“我知道他们干了很过分的事情，不奢望母神原谅他们，可是他们是我最爱的人，我愿意代替他们承受一切惩罚。”

巴特莱特神父对此沉默不语。

维奥拉那天离开了教堂，他能看得出对方对自己的回答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