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当时没有自责过。

他知道自己就是个俗人，不是什么小说里的纯情圣人，他有需求。

但他自己知道，顾南溪走后的每一个女人。

他走了肾，却都没有过心。

而且，随着年纪越大，就越是怀念顾南溪的好。

所以，在知道自己能重生以后，他的心里全部都是顾南溪。

真的重生以后。

他也是奔着顾南溪而去，心里却悄然钻进了其他人的身影。

其实，以周帆的阅历和眼光，萧慕瑶虽然在努力的隐藏，但他哪里会看不出来一些端倪来呢。

只是，他不愿意去想。

所以，有意无意的就会去忽略，去回避自己内心的一些东西。

但今天，他已经无法回避了。

“哥？”

周帆正抽着烟，后方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回头一看，发现萧慕瑶正有些惊喜的看着他。

似乎是跑着上来的，微微有些气喘。

看到地下一地的烟头，萧慕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慢慢走了过来，低声说道：“哥，你别多想，我那时候就是不想呆在家里，所以……所以……”

她这个样子，周帆真的很心疼。

不等她说完，便直接说道：“小瑶，知道我为什么能和谭思成为朋友吗？”

“为什么？”萧慕瑶有些不解，周帆怎么就说这个。

“因为我跟他是一路人。”周帆叹了口气，说道：“甚至……我比他还不如。”

周帆是真的觉得自己不如谭思。

谭思是见一个爱一个，只博爱，不深爱。

而且，他敢爱就敢上。

而他自己，明明很爱顾南溪，却还是喜欢上了萧慕瑶。

喜欢了之后，却又畏手畏脚的不敢面对。

“哥，怎么突然说这个？”萧慕瑶愣了一愣，脸上的笑容，却有些不自然。

周帆轻声一叹：“小瑶，我有女朋友了。”

萧慕瑶的脸色微微一白，却是有些释然的一笑：“是小溪吧。”

周帆愣了一愣：“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在第一次去枫林水库，回来的路上。”萧慕瑶低声说道：“我坐在副驾驶，你回望小溪的那种眼神，里面蕴含着无限的溺爱与温柔，这种眼神，你看小玉没有，看小乔也没有……只有看小溪才会有。”

“对不起。”周帆有些歉意的说道。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隐藏得很好。

但没想到，萧慕瑶早就看出来了。

“为什么要对不起呢？”萧慕瑶咬着下嘴唇，强装镇定的说道：“真要说对不起，那也是我来说！”

但再怎么强装，一滴眼泪，还是悄然从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