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晓屋外。
赖晓、马梓轩、马梓溪母女三人跪在地上,对着殡仪馆专车消失的方向哭喊着。
赖晓边哭边骂,将方凌的祖宗十八代都拉出来骂了一顿。
马梓轩和马梓溪两姐妹恶狠狠的看着方凌,那模样,仿佛就是要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一般。
寒风中,来看热闹的马屋组百姓窃窃私语着,却没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马啸看着当前的局面,冷笑了起来。
他见方凌的脸色铁青,觉的现在是表现时候。他呵斥赖晓:“马忠婆娘,你干什么呢?骂骂咧咧的成何体统。你以为乡长愿意火化你丈夫吗?他也是没办法啊,这可是县里的意思。”
马啸这话刚说完,现场的议论声就更大了。
“瞧瞧赖晓这蠢妇,真以为把棺材拉到乡政府闹一闹就能闹到公道?这下好了,马忠连个全尸都留不住了。”
“惨,马忠实在是太惨了!”
“马忠一家子是真的活该啊,马金不就是要他家一点地吗,给就是了,又不是不给钱。现在好了,落得个火化的下场。”
“嘘,你们又胡说什么!”
“……”
这时,马金从隔壁别墅中出来了。
还不到四十岁的马金典着一副圆滚滚的肚子,如今还是冬天,穿的又厚,马金走起路来就好像一只巨大的皮球在地上滚。
马金的嘴里叼着一根牙签,走到了方凌等人面前,他将牙签一吐,假惺惺的劝赖晓:“赖大嫂,你这又是何必呢?马忠生前我一直叫他大哥,你放心,如今马忠哥走了,我这个做弟弟的一定不会让你跟梓轩、梓溪吃苦,以后她们俩姐妹上学的费用,我马金包了。”
“马金老弟就是仗义,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马啸夸赞。
“马金你真的是我们村的大善人啊,谁家有苦难你都会挺身而出,有你在,我们双溪村就安稳了啊。”王银发立马跟上。
方凌在一边看到这一幕真的是暗暗翻白眼。
这一群人,真是太特么的会作秀了。
他了解过,马梓轩和马梓溪,她们现在在义务教育阶段,本身就没有学费,至于其它费用,学校都给她们免除了。
再加上她们俩都非常的优秀,早就有县里的企业家资助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