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了眨眼睛,“您稍等一下!我去找我师傅!”
他起来转身就喊,“师傅!这有个病人,徒儿看不懂!”
喊了几下,没人搭理。
连着半个月没叫他师傅出来,他师傅肯定是睡大觉了。
药徒打算进去找他师傅,结果一把剑搭在了他脖子上。
耳边是病人索命一样的阴恻恻的声音:“给我药,我没时间跟你在这瞎折腾!”
手颤抖着推开剑,见那剑又移过来,他小心翼翼地摸索旁边的药柜。
药徒十分从心地道:“我给你拿。”
蔺长卿放下剑,面色阴沉。
待拿到药,他转身就走,一刻都不想待。
药徒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大哥,你的脉象有些奇怪,要不你还是去北门口找……”
话还没说完,他的手就被蔺长卿拂开了。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药徒,“有话直说,我现在没空去什么北门。”
犹豫再三,药徒还是把他的脉象是喜脉的事情给说了。
“按你刚才所说,你没有痰,脾胃也不虚弱,最近也没有食积,那这滑脉许是中毒所致……”
蔺长卿脸色大变 “滑脉?”
这两个字他在一个月前闻所未闻,直到他二哥和大哥请了一堆大夫郎中……
想到刚刚恶心呕吐…现在再听到药徒这番话,蔺长卿心头大骇,只觉喉咙涌上一抹血腥味。
口头告诫了几句药徒,他神情惊悚地跑了……
他蔺长卿,南朝的尊国小将军,在面对遂国的千军万马,他不曾怕过;在面对边境屡次来犯的敌人 他也不曾怕过,可如今…在听到药徒那话后,他是真的怕了!
——
将军府。
蔺长军比蔺长卿要早先一步回到将军府。
他一回来就先去找他二弟了。
他的女儿没了,他二弟的女儿……
只能留下姐姐!
蔺长军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