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重衍抿了抿嘴,拉开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上,“是你起太早了。”
昨晚大晚上的跑去将军府,回来又半天睡不着。
他没有直接睡到下午就不错了。
“其实我也是刚洗漱完。”江畔反手捏了捏他的手指,笑道,“洗把脸吧,然后漱漱口,也该吃午饭了。”
“嗯。”齐重衍应了一声,起身朝架着水盆的架子边走去。
匆匆洗漱完,他没忍住询问道,“我方才听到门外有几个小鸟在说话。”
“噢?它们说什么了?”
江畔不以为意,毕竟齐重衍现在吃了丹药,能听懂小鸟说话也不稀奇。
齐重衍把洗脸巾拧干放好,转过头去看江畔,“你让它们去盯谁了?我听其中一只鸟说好像有一个人吐了一路,你要不要叫过来问问,要不要紧?”
江畔眸光微闪。
吐了一路?
她让盯着的人可不少。
就连不久前她从采花大盗救下来的那个女人她都派了几个老鼠过去跟着。
一开始是听屋外的鸟雀说那人摘了她的面纱帽,她觉得奇怪才让老鼠跟过去的。
也是因为这样她才知道对方是磷国公主。
而且还是个颇不受宠的公主,连疤什都敢呛她。
也不知道那天采花大盗的事情是不是那个公主特意雇来做戏的……
江畔想着事情,越想越远。
齐重衍见她不说话,有点置气地道,“你又在想哪个男人?本王在跟你说话呢。”
她不会是又想去南风馆喝花酒了吧?
齐重衍脸色冷了两分,他走到江畔面前,弯下腰,抱住她。
他将身体的重量压在对方身上,声音不咸不淡,不冷不热的,“本王腿疼了。”
江畔刚回过神,又被他这举动给搞得愣了一下。
她低头,看了眼男人略微冷绷的脸,伸手揽住他的腿和腰,将他打横抱起。
“你说的那个吐了一路的人应该是蔺长风。”
江畔和他对视一眼,后者眼眸微怔。
江畔笑了笑,默默抱着他来到院外的大树下。
大树两边是石子路,不远处还有池塘。
池塘旁边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热气腾腾的饭菜。
桌子边上只有两个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