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眨了眨眼睛,轻咬唇瓣,“当然是为了让王爷可以好好听妾身说话。”
一听对方自称妾身两个字,齐重衍就浑身不自在。
因为自打他让人把她从流民堆里带回来后,江畔面对他,嘴上都是我我我,你你你的说话,毫无尊卑。
而她每次自称妾身,又礼貌又温婉的时候,那都是准备发疯的预兆。
“本王听不懂王妃在说什么。”
齐重衍抿了抿嘴,眼神时不时瞥一眼立在床头边的长虫,深怕自己一个不注意,那玩意儿就会爬上床来。
在他的认知里,苗疆人最为擅长的就是操控长虫、乌鸦此等污秽之物。
江畔现在操控长虫的举动,让他情不自禁地又想起来了自己藏在心底的那个猜测。
自他与父皇表明心迹,非江玥不娶后,父皇便开始留意江玥。
皇后也时不时举办些花宴宣江玥进宫,欲撮合江玥和太子,与丞相府、将军府搭上关系。
那时,因着他说好话,父皇对江玥印象还是挺好的。
后来他出事,众臣子力荐父皇立二弟为太子,而江玥也在他被封为尊亲王后嫁给太子后,父皇才慢慢变了脸,处处数落起江玥变心的不是。
原本他也没放在心上,他想着,爱一个人不就应该看着她好吗?
所以,他愿意在江玥看不到的地方默默付出。
直到江畔,也就是他温柔可人的王妃突然变了个人,将他打醒,骂醒,父皇对他的话才渐渐入了耳朵。
他也不得不去正视自己近段时间的表现。
正视后,他很茫然,因为他想不起来他为什么会那么喜欢江玥。
但他心、眼神,表情,他的一举一动又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对江玥的爱意。
他猜测自己可能中了蛊。
情蛊。
于是,那次与父皇的对话结束后,他想向父皇索要见多识广的张太医来给他看看他体内有没有蛊虫。
只是父皇那天太生气,不想搭理他,他只能暂时把猜测压下去,等着下次再验证。
现如今江畔这些异常的表现,一下子就将他心底里的猜测勾了上来。
他轻抬头,询问她,“本王可是得罪过你们两姐妹?”
江畔歪头:“嗯?”
齐重衍面色紧绷,表情复杂,“你姐姐给本王下蛊,让本王只钟情她一人,作为妹妹的你如今又操控长蛇在夜里吓唬本王……”
“下蛊?”江畔笑了。
她眼眸微闪着道,“我可没有想要吓唬你,我只能想告诉你,我不是你的王妃,奈何我的话没什么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