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天上的乌云从黑色变成了粉色夹杂着金色,罪城也更名为爱城,既保住了罪城,又解决了罪孽之云,这是一个能够让每个原住民都开心的大团圆结局,虽然美好得有些降智,但是依旧被判定为完美结局。
也就是说,完美结局代表的是一条不存在的if线——
如何让副本在普通结局完成的前提下,避免这个星球被不可言说彻底控制,这才是不可言说心目中的“完美”。
就像《绿色之家》副本,逃出城里只是普通结局,但是消灭源头的“绿色”却是完美结局;而《罪恶都市》副本则反了过来,消灭城主只会让不可言说彻底控制黎明星,所以是普通结局;想要达成完美结局,就需要所有人齐心协力,用爱或者其他美好的东西来取代“罪孽”在罪城的意义。
罪孽之云会带着人类堕落,但是善意之云可以保护人类。
听起来是很好听,然而黎明星已经没有机会再去到达“完美结局”了,它变成了不可言说手中的新玩具,未来也只会一次又一次地重复这个被拯救或者被毁灭的过程。
当罪城“拥有”重新选择的机会时,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底牌。
只有副本才会重复上演相同的剧情。
尹竹的问题,不过是想要平野珊说出“知道”两个字,好由自己来掌握这个聊天的节奏,以便开启新话题。
一旦节奏被别人掌握,就极其容易被他人牵着鼻子走。
这些都是尹竹潜意识的行为,甚至没有过脑子,就自然而然地用了出来,所以平野珊自然没有读到这层深层次的意义,只是有些疑惑:“知道,那又如何?”
“你能够顺利通关,除了你的天赋以外,应该还有不可言说的作弊内容吧?祂是怎么给你的小抄?”
这是尹竹真心实意发问了。
在尹竹的感知中,那只眼睛不完全是一个具象化的物体,更多的是个象征意义,类似于海市蜃楼,应该是一种来自精神的幻觉,给予人强烈的恐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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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眼睛代表的就是不可言说长期对罪城的监视,并且在尹竹的帮助下,终于发现了一丝破绽。
天选者所扮演的,恐怕就是当年那个送城主上路的“人类叛徒”。
“你不是很能猜吗?不如你猜猜?”平野珊卖了个关子,有些情报只有她自己知道,甚至樱花国都不知道丝毫,所以平野珊并不怕尹竹能够猜中答案,除非尹竹也开挂。
开挂是不可能开挂的,作为三好游戏玩家,尹竹活了二十多年,打游戏都没开挂过,顶多开小号挖矿,然后把资源都送给自己。
所以尹竹直接选择不猜:“那算了,我又不想当人类叛徒,知道了我也拿不到攻略。”
“……你敢不敢更有梦想一点?”
“不敢,其实我的梦想是当一个吃了玩、玩了睡、睡了还得吃的咸鱼,你要不说就不说嘛,我又不想强迫你,我就是有一点好奇。”尹竹双手背到头后,整个人靠在沙发上,表现出了一种漠不关心的态度。
如果余琪在这里,肯定能看出这种肢体动作,实际上掩盖了内心的在意。
不过平野珊并不精通心理学,她只是一个有着读心术的樱花国高中女生,所以此时她读到的完全是尹竹心中胡思乱想的顺口溜:吃了睡,睡了吃,吃了还得睡……这个感觉少了一环,得把玩加上,吃了玩,玩了睡,睡了还得吃……嗯,这个不错。
下意识揉了揉耳朵,平野珊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听到的内容”其实并不是听到的,这样一想,更心烦了。
“你好奇什么?”平野珊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优雅的伪装越来越弱了。
尹竹模仿平野珊那种没眼睛笑法,笑的一双眼睛变成了两条黑线:“我很好奇,你不怕死,那你在副本里真的死了,究竟是去什么其他地方,还是彻底就没了,你这个卧底当了个寂寞。”
“当然是离开蓝星。”平野珊没有隐瞒的意思,主要是就算龙国知道,樱花国也不可能信,更不会动她。
知不知道什么叫国民级女高中生天选者?
“真的吗?”尹竹的身体前倾,往平野珊的方向靠过去,凭空给了她一些无形的压迫感,语气更是挑衅意味拉满:“你对不可言说真的有这么信任吗?你敢用死去验证这点吗?”
“我为什么要试?我完全可以按照祂答应我的原计划,一步步地往下走。”
平野珊没有那么容易入套。
不过平野珊没有意识到,从挑起这个话题开始,尹竹的真实意图就已经开始暴露了:“那我们做一个交易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