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他合上战报,狠狠挠了挠自己的头皮:“先利用斥候战使我方斥候无法清晰探查战场情况。
再将丹霞城清空偷偷藏下另外的二十五万大军。
紧接着将我四十五万大军引入适合骑兵冲锋的糜鹿原进行前后夹击。
步步为营,真是步步为营。
若是由薛文庆领军镇守马店城、孚坊城、觉角城,这场仗何至于打成这样……
蒋丰年,你是算准我初登大宝心高气傲,这才精心布下这一局的吗?
好啊,你这一巴掌扇的好啊,真是提神醒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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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不过太衡殿依旧灯火通明,殿外的宫女太监个个胆战心惊,生怕赵隆基下令杖毙几个宫女太监消消气。
这不是没有先例,实在是他们命如草芥,打杀了便打杀了,和打死一条野狗没区别。
相国贾治,兵部尚书彭双阶,布衣白身薛文庆低着头齐齐走进大殿。
他们原本已经钻进被窝搂着美妾呼呼大睡,结果被苏辛带人硬生生的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薛文庆这几天在京师举办告别宴和友人同僚一一告别,正打算拍拍屁股返乡安度晚年,这下好了,告别宴算是白举办了,继续当牛做马为国效力吧。
“参见陛下!”
见赵隆基一脸阴沉的坐在软榻上,三人齐齐拱手一礼。
大臣面见皇帝也不是每次都要行跪拜礼,只有朝会的时候才需要,平常以拱手礼即可。
赵隆基深吸一口气,将战报递给贾治:“你们都看看吧,看完讨论接下来应该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
贾治好奇接过战报展开细看,待从头看到尾,他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将战报递给彭双阶。
彭双阶好奇接过战报展开细看,待从头看到尾,他不由嘴角微微抽搐几下,将战报递给薛文庆。
薛文庆好奇接过战报展开细看,待从头看到尾,他不由呆若木鸡,完全傻了。
“十万征东军就这么没了?全军覆灭啦?我的那些孩子都埋骨在了糜鹿原??”
嘴里呢喃一句,薛文庆忍不住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