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一刻，书祖方才知道了，那所谓黑暗的真相。

时间！

这世上，也唯有时间，才可以无视一切！

因为，在拉长到无限远的时间之上，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任何的意义。帝者也好，一境也罢，在时间面前，不过是岁月之尘土！

即便是同为一境的书祖，也很难想象，这位参悟出了时间大道的一境强者，为何还未能击败天道……那所谓的天道，当真是不死不灭不成？

曾经同样与天道交手的他，在此时手掌微微颤抖。

“半仙，仙……这种存在，以人力，真得能够抹杀吗？”

书祖发出了疑问，但无人能够回答。

而林言，还陷在那一片黑暗之中，已经足足三日的时间。外界三日，便是黑暗之中三年。在这三年里，林言的气息愈发地浑厚，也终于是重新稳定在了巅峰帝者的战力层次。

当然，他的境界只是以现有世界的境界体系来大致判断的。因为，他已经跳出了这个世界。

而恢复实力的代价，便是他存留的丹药，已经去了十之七八。

林言这种举动，看的书祖也是哭笑不得。原本身处这种诡异之地，节约丹药才是重中之重，反观林言却是直接反其道而行之，直接肆无忌惮地修炼了起来。

这种心态，书祖自认是比不上。

不过，书祖也明白，林言正是因为经历了太多太多，方才在这种情况下，依旧保持着淡定。

只是，不知道这三年时间，林言对黑暗，有多少参悟？

再看林言，浑身上下已有大半被黑暗侵蚀，再也不见一个人形，反倒是像从地狱中爬出的厉鬼。而且，黑暗吞噬的速度还在一步步地加快，照这般速度下去，顶多再有两日时间，林言便会被黑暗尽数吞噬。

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候，即便是书祖，亦是回天乏力！

而林言的呼吸，却是依旧地平静。这让书祖多了一些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