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她醒过来的第一声所唤之人，却便是郜亮。毕竟她第一眼，便是看到了那在风云台上悠闲的郜亮。

“刚刚燕云上台挑战了郜亮。”青娟身边的女弟子对着她说道。

“燕云？”

青娟愣了愣，“就凭他，也敢去挑战郜亮师兄？他这不就是找死吗？”

那女弟子眸子也是一暗，并没有再说什么。燕云对青娟的心意，她们这些外人都是看的明明白白，却唯有青娟……将那心意当成了一坨狗屎。

舔狗何必难为舔狗。

这一刻，女弟子心中莫名地浮现出了这么一句话。

灵气漩涡未散，那黑雾同样没有散去。磨灭燕云心中最后一抹意志的难度，倒是超出了郜亮的想象。不过后者也并不急，无非就是多拖延一些时间而已……这多拖延出的时间，将会让燕云感受到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

“再坚韧，还不是一样要输？”

郜亮轻笑，体内灵气不计代价地涌出，化作了养料涌入了那黑莲之中。这一刻，便又有着黑雾喷吐而出，归入了燕云周身那黑雾大军之中。

一声闷哼，从那黑雾之中响起。

“快了。”

郜亮眼睛一亮，他能够感受到，那与他对抗的意志，越来越微弱了。

“唉。”

有一声轻叹，缓缓响起。那发出叹息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引起那巨大灵气漩涡的林言。任他如何疯狂吸收那灵气，那八阵纹路的凝实，总还是差了那么一分。连带着他想要踏入御法境，也是缺了那么一分机缘。

而他的混沌灵海，已经达到了他目前的极限。若是不能踏入御法境，继续吸收灵气的话，只会给他的身体造成莫大的负担。

“到底……是欠缺了些什么呢？”

林言呢喃一声，却没有心情细想。毕竟这里，可不是突破的地方。

当下，他心神一定，便是脱离了先前那般奇妙状态。那庞大的灵气漩涡，也是缓缓散去。

“兄弟……你倒是帮了我一个忙。”

林言定神，看着燕云，“现在，你还要帮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