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燕云，那带着死志的眸子看着昏迷的青娟，嘴角竟是划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他也是忽然想到，若是青娟看到他的所作所为，又会怎么想。

是斥责，还是愤怒。

一闭目，他的脑海之中，便是涌动着往日与青娟相处的画面。他也曾与青娟吐露心声，但在后者表明了心意之后，他便再也未曾找过她。

但他的心中，却都是她。

而眼下，他或许，便要为了青娟，踏上黄泉一路。

值吗？

不值吗？

燕云心中有着迷茫，也有着恐惧。但理智告诉他，若是再来一次，他还会这么选择。

至少，无悔。

声音扫过道宗外门的每一个角落，那已经走开的郜亮听到这声音的一瞬间，身形都是僵了。有一说一，他颇为怀疑这是林言利用燕云在挑衅他。

但转念一想，林言好像……并不像是干这种事的人。再想想之前燕云的表现还有林言上台说的那些话……郜亮心中，似是有了些许恍然大悟的感觉。

“老大，去吗？”

郜亮一旁有人问道。

“去，为何不去。”

郜亮爽朗地笑了，他不但要去，还要唤醒青娟。他要让林言的好友，这个叫燕云的家伙，在青娟面前把脸都丢干净。他不会杀燕云，他要让燕云，在道宗外门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林言，我不是你的对手，但那又如何？”

“风云台上，可不允许任何人插手！”

“林言……你就看着，你的朋友，被我踩在脚下吧！”

这一刻，郜亮心中对付林言的计策忽然有了恍然大悟的感觉。他忽然发现，一直对付林言好像并不是什么好主意，因为林言的实力有些强的过分。但他周围的朋友，不管是程前明月还是燕云，都没有太强的实力。

郜亮大笑一声，转身便是按着原路返回。

风云台下，原本要散去的人群再度聚在了一起。议论声纷起之时，燕云的那点过往被林言听得是一清二楚。当下他也是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