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一时间,最早吃了肥遗蛋的镇长开始遭到了诅咒。
镇长一天早上从床上醒来的时候鼻尖就闻到一股好像尸体腐烂一样的恶臭。
他开始还以为是不是有老鼠死在了卧室里,可是等他起身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了心跳和呼吸。
那股腐烂的臭味也是从他自己身上发出来的!
不等镇长找出原因来,之后吃过鸟蛋的马克和大力也出现了一样的症状,紧接着大力和娜娜的爸妈们也出现了一样的情况。
这下他们明白了,是自己吃的蛋和肉让他们变成了现在这样,成了半死不活的活死人!
小镇其他人也接二连三的出现异样,这是事儿根本瞒不住。
比起疯病,这种死一样的瘟疫更让人绝望恐慌。
仅仅两天,马克手上的便开始腐烂伤口里流出的都是青黑色的液体,当他身上的腐肉也慢慢掉落下来露出里面白森森的骨头时候,马克崩溃了。
他冲进仓房,惊怒的抓起柴火棍就往肥遗身上打。
“都是你这个怪物!你就是个我恶魔!你用巫术把我们变成这样的是不是?啊?是不是?”
肥遗被狠狠打在身上的棍子重伤,嘴角流出血,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身上来不及恢复的伤口不断往外渗血。
祂眼睛看着身前的男人,里面没有一点儿光,如同死了一般。
马克看着祂身上流出的血鼻尖闻到血腥的味道,竟如同闻到了什么珍馐美味眼睛一下就红了,他扑上去双手捧起肥遗,张嘴就在祂身上撕咬。
闻声赶到的陆元气的手都在抖,不顾自己没有实体,就冲了上去。
在他身后赶来的泽若皱眉一脚踹到马克身上,那可被踹的扑倒在地,回过头,满嘴实是血好像一只野兽那样,愤怒的瞪着他。
卡塔利亚冲进去抱起地上奄奄一息的瑞兽,泽若眼神冷峻的看着他,低声喝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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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被他凌厉的眼神看的一个激灵,起身朝外面跑了。
柴房里卡塔利亚的袖子和裤子都被肥遗的血染红了。
陆元伸手在半空中点着祂的额头,试图给祂输送些灵气,可是灵气离体后只是消散在空气里,无法进入肥遗体内。
泽若只是在一旁皱眉看着,说实话他对也陆元的感情,不能理解,可能是国外没有对于集体荣誉感的教育,在他接受的教育来看可能肥遗和其他禽类也并没有很大的区别。
对这些小镇居民的行为,他想起上学时候教授曾经问过的电车难题。
‘一个疯子把五个无辜的人绑在电车轨道上。一辆失控的电车朝他们驶来,并且片刻后就要碾压到他们。幸运的是,你可以拉一个拉杆,让电车开到另一条轨道上。然而问题在于,那个疯子在另一个电车轨道上也绑了一个人。’
当时在’拉‘与’不拉‘的争论中,教授又提出:
‘又如果你们都是医生,如果有一天医院里出现了五个需要器官移植的人,恰巧这时第六患者出了,你们会移植他的器官给那个人吗?’
底下一阵沉默,当事情一旦涉及到自身,感情让人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自保是本能,这会儿没有人会选择救。
这种情况下,只有泽若提出自己也许会救。
‘我想要先知道那六个人的身份背景,如果都是普通人,那么我不会动手,一旦动手,将会彻底毁掉一个医生,而他们六个可能还没有一个医生来得有价值。但如果任何一边有更有价值的人,我就会偏向拯救那一边。’
这种说法有些冷血无情,将人类物化,但不能否认,这是权衡利弊后,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最合适的答案。
泽若的感情很淡薄,在他的眼里责任是要大于感情的,这也说明几乎不会被感情干扰,更不在乎世俗认定的对错,心里有自己对正义的评判标准。
肥遗这件事说到底,在他看来也没有什么对错,不过是马克和大力两人拉动火车杆的时候车翻了,压死了所有的人。
另外一边匆忙跑走的骂了,跑出去一段路之后扶着一棵大树喘着粗气,他感觉自己掌心里一阵灼热的感觉,抬起自己的手惊讶的发现之前腐烂的手掌竟然好了。
他不可置信的放到眼前一看,之前腐烂的肉果然都重新长了出来。
他的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