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第三个巷口,沿街建筑高耸入云,充满了古色古香的韵味,盐、朱砂、玉器交易在此处最为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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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听说很久以前这里还没有那么繁荣,甚至连街道都不是,是一条很长很宽的废渠,到后来的统治者觉得这里风水好,便把这废渠填了,重新造了个大道出来。”
一路上,陈允文都在为身着黑金袍服的云仙先介绍着,虽然也不理解他为什么对这些感兴趣就是了。
而据云仙先的说法是:
“如果白跑一趟至少还能知道点新东西。”
听着陈允文的介绍,云仙先却又是微微偏头表示不解:“为什么是废渠?”
“呃,先生的意思是?”
云仙先摊手道:
“没有道理啊,汾州位于淮江中北部,哪怕是为了灌溉和防洪也该在南城门开凿才对,为何会在西北部这个不尴不尬的位置?”
“这个小的还真没怎么了解。”
陈允文尴尬地挠挠头。
见他真不知道,云仙先也只好将这疑问按下不表,继续向前。
不过一会儿,在陈允文的指路下,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当街而开的黑柱白纹的门面,门额牌匾上写有“蹄疾步稳”四个大字,门首还悬挂了个“马”字的幌子。
行马铺,顾名思义,是一个卖马养马租马的地方,而这个铺子同样也是汾城唯二的马店,一些马帮赶路或是租马车都会来这个铺子。
陈允文不知为何四下张望起来,突然打起了退堂鼓:
“先生,我觉得咱们是不是来错地了,这铺子看着捏巴巴的,不像是能隐藏黑恶势力的地方啊。”
云仙先却没有理会他,继续往前走去,直到他快步追上才解释道:
“我刚刚注意过了,这条街的铺子都为前铺后宅,铺后还有空间,应该是深宅大院,若是想找个藏匿的地方,这里再适合不过了。”
“哦。”陈允文鼻子抽动了一下,恭维道,“还是先生聪明。”
“你也不赖。”
云仙先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拍马屁的功夫还真是精深。”
陈允文愣了愣,干笑道:“小的不明白。”
“盐号、药铺、工肆……这些都是汉子多的地方,你难不成是想告诉我你一个在汾城呆了那么久的猫妖正直到没有来过这里品尝美味吧?”
云仙先如此反问道,也没等陈允文回答便走进了铺子。
出人意料的,这铺子里一眼望去竟没几个人,两人来到台前也不见有人迎接。
云仙先偏过头想要透过布帘看看后面有没有人,无果,便直接伸手扯了一下挂着的铃铛,却不想整枚铃铛直接被扯了下来,砸在桌上发出一声巨响。
“铛!”
这声音瞬间打破了店中的死寂,那几个坐在店内一言不发的人瞬间向这里看来,即便如此却依旧默不作声,渗人得很。
陈允文缩了缩脑袋,而云仙先则是拿起那个铃铛看向那个被自己扯断的麻绳。
这根麻绳的表层已经变得干燥且失去了原本的弹性,颜色呈暗褐色,麻芯本身也是干枯发黄,显得有些凄凉和陈旧。
都那么旧了不换换吗?
云仙先正歪头思考着,那布帘忽然被掀起,从中走出一个山羊胡子的老人。
老人见到云仙先与陈允文两人不由得眯了眯眼睛,视线尤其停留在扮相诡异的云仙先身上,语气生硬地说道:
“有什么事?”
“我……”
陈允文张口想要解释,云仙先却已开口:
“我们来找个女人,身长七尺,长发,比较白,长得大概二十几年。”
且不论他这种描写很抽象,一上来便直接挑明得如此直白着实是让陈允文大吃一惊。
而那老人却没什么反应,缓缓说道:“不知道,最近店里有事没开业。”
“但那些人是什么?”
云仙先指向店里那些还在盯着此处的人。
老人面无表情地重复道:“他们是伙夫。”
云仙先无动于衷地指出:“但他们的背又不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