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相柳,软着声音撒娇:“夫君,劳烦你回去一趟,我银针落在家里了。”
“好,我很快回来。”相柳唇角带笑,显然心情不错。
相柳离开后,离寻便吩咐小洛让他安排百姓一个个进来看诊。
这些百姓大部分只是个头疼脑热的小病,离寻自然是得心应手,手上的药方写的下笔如飞。一旁负责抓药的伙计有些跟不上她的速度,忙得热火朝天。
屋内的炉火烧的正旺,如此看了十几个病人后,离寻觉得有些热,便去后面内室换了一身更为轻薄些的纱裙。
她本就姿容不俗,换了一身纯白的纱衣后更显得气质卓越,衬得她肤若凝脂,容貌惊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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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送别一位老者后,离寻舒展了一下身子,看了一眼门外,心里不由有些疑惑。
自己的住处离回春堂也不算远,相柳怎么还没回来。
正在这时,纱帘被揭开,又进来了一位病人。
离寻垂着眸子添了添墨,出声询问道:“有何处不适?”
她问了之后,却见来人没有回应,抬眸看了看,却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眼前的一位年轻男子眼圈如墨,面容苍白,明显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此时正色眯眯的盯着自己看。
离寻强忍不适,又问了一遍。
这男子这才回过神来,舔着笑脸讨好的伸出胳膊,“近日有些腰酸背痛,还望姑娘替我诊治一番。”
这男子是一富商之子,此次从外地来轵邑城跟着家里人来做生意,瞬间被轵邑城的灯红柳绿迷了眼,竟是一连三天流连于烟花之地,昨日发现腰疼难忍,这才打听到这回春堂的医师医术高明,一清早便过来了这边。
但是在见到坐诊的离寻如此容貌不俗,他瞬间看痴了眼,不由得热气下涌,竟是浑身有些燥热。
离寻虽是对他的眼神很是不喜,但是本着对病人一视同仁的原则,还是替他试了脉。
白皙的手指滑若凝脂,柔软娇嫩,男子只觉得被触碰的地方沁着微微的凉意,让他从头舒展到脚。
他看了看周围,除了忙碌的在抓药的伙计,并无人注意到这边,忍不住色意上头,竟是趁着离寻不注意,直接反手将她的手一把握住。
离寻还未作出反应,相柳却在这时适时的进入了屋内,入眼的便是这幕令他怒气翻涌的场景。
他单手提着那男子的脖颈,直接一个大力将他甩摔了出去,冷冷开口:“以后这个人,不允许他进入。”
那男子被直接扔出了回春堂,剧痛之下勉强撑着身子看清了将他甩出去的面色如霜的白发男子。
而自己也被周围一群人围着指指点点,一向娇生惯养的他哪受得了这种委屈,仰着脖子就骂道:“不过就是个看病的女大夫,如此抛头露面,不就是给男人看的吗?装什么清高!”
然而,不等相柳和离寻下手,周围的百姓就将他围了起来,拿着手中的鸡蛋菜叶就砸了下去。
“哪里来的登徒子,敢这么说阿离姑娘!”
“就是,打死他,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也敢放肆?”
离寻对这种小人物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她看到相柳这副冷若冰霜的样子,知晓他定然是生气了,忙不迭的拉着他的手哄他,
“别生气了,为这种人也不值得。”
相柳将手中拿着的油纸包放在她的桌上,仍是站在一旁冷着脸不发一言。
自己不过是中途去替她买了些吃食回来晚了些,竟是看到别的男子轻薄她的场景,怎么能让他不生气。
离寻见他没有理自己,猜到他现在可能还在气头上,而现在周围都是回春堂的人,自己也不方便用亲密的行动去哄他,只能小声的在他耳边说,
“夫君别生气了,等还有几个病人看完,咱们就回去可好?”
“现在跟我回去。”相柳面无表情看她。
离寻看着外面还在等候的一众百姓,为难道:“可是外面还有那么多百姓等了很久了......”
相柳闻言冷哼了一声,扯过旁边的一个椅子,自顾自的坐在了一边不再看她。
离寻轻叹了一口气,想着他等会也便消了气,也便没有太在意,仍是将外面等候的百姓全部看诊完毕,才同他一起回家。
谁想到了家之后,相柳竟是一句话都为跟她说过,而当晚竟然直接宿在了另一处房间。
离寻心里委屈,这事情也并非她的过错,对于相柳迁怒于她十分不解,自然也不会主动去跟他示好。
本来只是一件小事,但相柳这次似乎铁了心跟她置气,他生气的是离寻没有好好保护自己也便罢了,居然还要再继续看诊,任凭一些不怀好意之人对她随意的打量着。
就这样,两人谁也不愿跟对方服软,就算是吃饭的时候,相柳也是草草吃完便转身回了房间,平时基本上时刻腻在一起的人,竟然整整三日都未曾说上一句话。
于是,三日之后,心里愈发委屈的离寻直接去了寻宝阁住了下来,又是三日已过,而相柳依旧没有来寻自己。
离寻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心里更是气恼委屈,本来想高高兴兴的告诉他这一喜讯,如今他倒好,竟然一连晾着自己好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