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前的场景让他大脑一片空白，神情也有些恍惚。

“......真希？”

高傲的马尾辫如今沾满了血污，散落在地面混杂着灰尘，少女断裂的右腿还留着娟娟鲜血。

“胖达君？”

熊猫被一柄长刀穿透胸膛，棉花漏了一地，双眼失神地跪伏在地。

“乙，骨......快逃......”

狗卷棘被仰倒在一片碎石之中，他的声音嘶哑糟咂，嘴角的咒纹被血液浸染。

此刻咒言没有发动，说明他已经是强弩之末，身上是半分咒力也无了，才能毫无顾忌地说话。

乙骨忧太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他勉强扯了扯嘴角，却发现嘴角被咬破的地方疼的厉害。

很疼，这些都是真的，不是做梦。

在场唯一完好的人，是......

他目眦欲裂，瞳孔收缩看向会议室安然自若的男人，压迫的杀气有如实质。

“是你做的吗......夏油老师？”

夏油杰正坐在会议室里看新宿现场的转播，见是乙骨忧太来了，还对他招了招手。

“忧太，快来看，你神宫学姐领域展开了~”

如此轻浮的态度，像是没事人一样自顾自说话，丝毫不顾及废墟中奄奄一息的学生们。

难道是被人控制了吗？

不，不会，夏油老师刚刚还叫出了他的名字。

更何况，如此熟悉的笑容，他不会认错。

“不好意思夏油老师，我现在没心情做这些......”

夏油杰回眸一笑，状似无意地扫过乙骨忧太蠢蠢欲动的利刃，后将视线落到重伤的三人身上。

同时会议室里走出了好几只高大的咒灵，沾染浑身的鲜血说明了一切。

乙骨忧太握紧手中的太刀，铁制的刀鞘咯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