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很久了,这样站在对方面前。
“我们好像很久没有见到了,庄怀吟。”
庄怀吟想,徐西淮还真听话,真的不喊自己“琼宝”了。
庄怀吟那样歪着头,仰一点头看着站在台阶上的徐西淮。
“我很想你,琼宝。”
徐西淮还是不听话。
徐西淮下台阶后把庄怀吟给自己的一束向日葵插在自己那束要给庄怀吟的花里。
然后很重地抱住庄怀吟。
庄怀吟内心只有害怕,惴惴不安快要到顶点。
害怕什么东西窥见天光,可是他不能耽误徐西淮奔赴更好的未来。
庄怀吟好像病了。
他的确病了,只是自己不知道。
于是庄怀吟很轻缓地顺着他的背,下巴抵在他的肩膀缓缓开口:“小乖,明天我想对你说些话。过去我不是说要选一个良辰吉日跟你说一些话么,还要你在脑子里先打好草稿。”
“就明天吧,我觉得明天就是良辰吉日。”
徐西淮闷闷地“嗯”了一声。
其实,后来在庄怀吟的记忆里,除了这个太阳顶顶好的热闹下午,今天的晚上也同样在他脑海里很久很久。
太久了。实在是太久了。
庄怀吟在玉山苑吃了最后一餐晚饭,罗素盈早早地把三三接回家,三人就那样坐着吃满一桌子菜。
“小庄有时间可以多回来看看啊,阿姨一直在这里的。”
小庄说好。
“微信呢我们都有,每年阿姨都对你说新年快乐,我们都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啊。”
小庄还是说好。
“两年了其实过得也挺快,你看三三是不是都长大了很多啊?每到这种时候,阿姨说不伤心是假的,说不舍也是假的,阿姨只有三三一个女儿,我都把你当我半个儿子了。”
小庄说,我也不舍得你。
“你啊,有什么事情和阿姨说,委屈了高兴了也和我说,我都会回的。”
小庄说好。
后来大家仿佛眼眶都湿润,三三最后问了一句小庄哥哥去哪里。
庄怀吟说:“回家啦。”
三三说:“明天还来吗?那我等你哦。”
后来他就进自己房间收拾东西了。所有的书和资料全部清理出来,写完割完破烂不堪的试卷有几本书那么厚,一个一个的错题本都那样整齐摆放着。
庄怀吟留了每一科目的一轮复习书,还有仅存的试卷和他的错题本,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某些想留着于是留着的东西。
全部清理出来后房间快要占满了,一堆一堆连脚也没有空间放下。
卖出来所有的钱是六十七块,他的青春好像也就六毛一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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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
仅存的只剩下很大一个纸质的箱子,里面放着存留下的所有东西,包括最上面的那个书包。
每天固定的闹钟不需要了,于是那个老人机没有了任何作用。
被他放在某本书的某一页压着放在纸箱子的某一个角落里。
手机发出来的某一声响被淹没在纸质书本里。
那里面有一位叫“未知”的联系人。
和一句由“未知”发过来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