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淮忙完一整个夏天之后生了一场病,恢复后觉得整个世界都生机盎然,但其实随着时间流逝,雨水隔着几天就要下一场,树叶也都开始落下,有些枝干都光秃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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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世界好像在凋零,徐西淮的整个世界里生机盎然。
这些天他晚上终于可以正常时间回到家,甚至可以自己做晚饭,有充足的时间睡觉,他觉得过去很多天庄怀吟来医院的一趟一趟真的只是想为自己节省一点时间。
因为自从前几天他提前回家后,庄怀吟就没有再去接过了,连饭也没有去送。
他只在没有送的第一天惯性等待了一会儿,他把这归结于自己脑子没转过来,后来就不在意自己回家了。
这天徐西淮依旧比较早地回到家,夕阳刚刚落下,他上到二楼时看到庄怀吟,可能有些天没有见,可能他弯腰有些累的样子自己没太见过,见到他时还是怔了一下。
“哎好巧,我正愁这个搬不上去呢,西淮你帮一下我。”
庄怀吟手里拿的是很大一个长方形包装的快递样子,放在楼梯上走不太动。
这个小区的电梯由于故障已经停坐几天了,只能认命爬楼梯。
徐西淮看他的样子不像在骗自己,更何况他东西是挺大的。于是上前抓住带子往上提。
勉勉强强能上去,至少没有庄怀吟走几步停一会儿的狼狈。
“你走开,我来。”
这算是对庄怀吟比较说得比较好听的话。庄怀吟跟在后面笑了笑,抬头目光落在前面人的脊背上。
前面人的肩说不上很宽,但是自己站在他面前肯定可以全部覆盖住,里面的衣服他看不清楚,但是外面是一件黑色外套,徐西淮往上走时裤子也跟着摩擦。
当庄怀吟的视线再往下看到他左右动,再往下看到他的大腿,由于裤子没有很宽松,加上快递的重量有些重,他用了很大力往上提。
庄怀吟转移视线,把脑袋里的浆糊全部甩出去,觉得自己真的太不厚道。
徐西淮把他的东西放在门口,而后转身要下楼回自己屋子。
庄怀吟拉了下胳膊,理所当然地说:“这个要放我房间里还有一段距离呢,你好人帮到底帮我搬进去呗。”
其实他内心压抑着自己不笑出来,而“笑”来自于他很想让徐西淮进自己家。
“你别得寸进尺。”
徐西淮懒得理。
“别啊别啊,这么辛苦来我家喝杯茶吧,上好的茶叶你保准喜欢。”
庄怀吟快速按了密码然后把人推进去。
徐西淮推推拉拉地进来了。
里面还算工整,但是总觉得挺空旷,客厅就一个沙发一张桌子,一个电视,没有任何多余的小摆件,厨房肯定用过,毕竟自己吃了这么久的饭,但现在厨房上桌面上好像还积了一层灰。
庄怀吟走在前面去开卧室门,徐西淮拖到门口时停止,意思是让他自己搬进去,但是抬头时还是看见了里面的布局,有些熟悉。
桌子正对着窗户,桌子旁边就放着自己的床,床一边靠着墙壁,另一边隔着空隙,床上的被子是暖色系,微微偏青,空隙旁边放了一个比较小的衣柜,桌子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和堆叠着的一些书。
可是他明明不需要再看这些书,至少不需要这样摆放桌子——
实在是太像了。
庄怀吟走到桌子旁边,把椅子拿开拉开了一半窗帘,外面夕阳还有一点,天空开始暗淡,除了天,他什么也看不见,毕竟这是四楼,而小区道路旁的树木不够高,这里看不清其他栋,只能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天空。
“你帮我拖在那椅子旁边就行。”
庄怀吟转头时看见徐西淮透过那拉起半边的窗帘看外面,除了一点不明显的橙其余什么也看不见,他突然又觉得不怎么像。
“别发呆了,外面现在又不好看。”
徐西淮三下做两下拖了进来,放完后有点轻缓地问:“你为什么要摆成这样?”
边说边往桌子上看那书,至少书不是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之类的复习资料,就是平常的课外书。
庄怀吟得意地扯了扯嘴角,至少很多东西徐西淮还没有忘,至少他的记忆里有自己一个位置。
对啊,他们本就存在于对方的青春里,而青春恣意热烈、刻骨铭心。
庄怀吟上扬着语调开口:“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徐西淮没说话没再问,两个人就这样看着对方,他得不出答案,唯一的也许是“怀念”。
庄怀吟自己下了一个台阶,说:“或者你抱我一下。”
“我都几天没见你了,又不能聊天,打电话又怕打扰你,我真的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