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栾难以理解的摇了摇头，说道：“所以侯爷的计划就是，舍弃人皇果位，让人族实力削弱，受制于他族，以此换来人族地位不变？”

“并非受制于他族，而是敬畏天地仙神，人族依旧高于其他族群，却要臣服于仙道之下。”

姬昌解释的异常认真，他也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

但是洪栾却感到一阵可悲，后世华夏，百年屈辱，好不容易站起来了，依旧有无数人想要跪下。

就像眼前的姬昌，说是为了人族着想，可他却要让已经站起身的人族，再次跪下去！

摇尾乞怜，像狗一样乞食！

“侯爷，你不觉得，你理想中的人族，好像狗一般，摇尾乞怜！只能看主人眼色行事？”

姬昌脸色微变，他有些生气的怒道：“洪栾司长，岂可妄言！”

小主，

“天地有序，谁又能随心所欲？”

“强如仙神，不也要在圣人面前低头？”

“尊贵如圣人，见到道祖，不还是要执弟子礼？”

“就算是道祖，也在为了合道而忙碌！”

“天地间，万物生灵，甚至天道，都要按照一定的秩序行事，谁能挣脱？”

洪栾摇了摇头，回道：“那不一样。此时的人族可以选择站着死，而侯爷口中的人族，就连死，都得跪着！”

姬昌死死盯着洪栾，呼吸变得急促。

啪！

姬昌猛地拍在桌面上，灰白的须发高高扬起，好像一头愤怒的狮子。

“洪栾！你只想要尊严，想要站着！可你问过人族百姓吗？”

“他们是想活着，还是有尊严的死去？”

“你问过老人吗？他们为了子嗣，愿不愿意低头？”

“你问过父母吗？他们为了子女，愿不愿意跪下？”

“你问过孩童吗？他们为了活下去，是否愿意臣服？”

“你和帝辛一样，都只想着自己，想着英明神武，想着万古流芳！”

“可百姓呢？一旦发生祸乱，百姓永远倒在第一线！你可以逃，帝君可以逃，百姓怎么办？”

洪栾无言的摇了摇头，姬昌已经疯魔，在他的立场上，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人族，为了百姓。

多说无益，不如离去。

“洪栾！你回来！你告诉我，你想过百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