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诸位这样争论不休,也始终没有结果。明日便要登记造册,还需速速拿个主意,好解决此事。”
陈文作为礼部尚书,他是最知事态紧急,明日早朝若不能让皇帝,辽王改变主意,那这事就无回旋的余地了。
他的话将众人的思绪拉回,考虑着用什么办法。
“用礼仪规训,劝诫辽王和陛下,如何?”这话一出,立马被人反驳。
“呵,你当辽王是什么人,他会守规矩,听你说这些?”
众人陷入沉默,只要在朝堂待得久的官员,都知道去封地前的朱高爔,是个怎样的人。
一言不合就带着锦衣卫踹开官员的大门,抄家砍头丝毫不讲情面。某种情况下,他比不讲理的汉王更让人心生惧怕。
想跟他讲礼仪,那不是开玩笑吗,脑子有问题才会这样干!
“不如咱们铤而走险,一不做二不休,派人去辽王府…干掉那个侍女?”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猛得抬头,死死盯着开口的官员。
特别是杨士奇,心中默默记下官员的职务,名字。
户部侍郎崔飞!!
“不是,你想找死别带上我们!多大个脸,还派人去辽王府行刺。且不说王府护卫,都是军中好手。辽王何许人也,纵横草原,太宗亲封的天策上将,你觉得派谁能打的过?”
众人跟看傻子一样,盯着崔飞,想不通以这家伙的智商,怎么当上得户部侍郎。
他们阻止辽世子娶个丫头,是为了求前程,不是想找死。倘若派人行刺,以朱高爔的性格,怕是要血洗朝堂。
那结果,想都不敢想。
同僚眼神中的嘲讽,令崔飞脸上挂不住了,他急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说说到底该怎么办?”
正厅中陷入沉默,死一般的寂静,没人能接上话茬。
旁边观望的于谦,杨士奇心中暗暗摇头,大明朝堂有这一群人,真是国乱。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还如何协助皇帝治国。
满堂尽是平庸之徒!
二人心中满是不屑,觉得跟这些人坐在一起,都是对自己的侮辱。
几番思量下,除却于谦,杨士奇二人,三十多位朝堂大员束手无策,想不出任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