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多废话,下令抓人。

尚食令统管御膳房,即便毁坏名册的事跟他无关,也逃不脱监管不力的罪。

无视耳边的喊冤声,这么多天,他都习惯了。

每次锦衣卫动手,这些人都会喊冤枉,冤不冤的,得去诏狱问过才知道。

领着锦衣卫,朱高爔走出皇宫,翻身上马,朝诏狱赶去。

走进诏狱,锦衣卫将周武押上审讯台,各种刑具准备齐全。

此时周武,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伤口腐烂,散发着股异味,身上鲜血干涸,将衣服染成褐色。

乱糟糟的头发,挡着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神色。

朱高爔靠着太师椅,打量着他。

“周武,说说吧,为何行刺本王?”

周武抬头,铁质的镣铐“铛啷!”作响,他开口,声音沙哑。

“行刺?哼,我只恨学艺不精,没能杀了你这乱臣贼子!”

“啪!”

话音落下,守在左右的锦衣卫,抬手抽在他脸上。

“放肆,敢对殿下不敬!”

朱高爔并未动怒,反倒来了兴致。

“我姓朱,你且说说本王,乱谁的臣,又是哪家贼子?”

周武瞬间暴怒,跪在台上的身子,猛然前倾,铁链被拉的笔直。

他怒目圆睁,死死盯着朱高爔,仿佛要将人生吃活剥。

“太祖传位建文皇帝,你跟你老子,都是反贼,反贼!”

话音刚落,又是“啪!”的一声,锦衣卫再次动手掌嘴。

朱高爔起身,走了几步,缓缓靠近,他盯着周武,突然笑了,仰头大笑。

“愚昧,真是愚昧的蠢东西!”

“建文削藩,逼死亲叔叔,我父皇不起事,难道坐以待毙?”

“再说了,建文姓朱,当今陛下就不姓朱了?”

“说到底,都是朱家人坐天下,你这种建文余孽,就是愚忠!”

这话激怒了周武,奉天靖难时,他听到最多的话,便是这句都姓朱。

所以百官最后才纷纷倒戈,致时应天城破,建文皇帝出逃。

“太祖爷传位,建文皇帝才是正统!”

愚蠢的东西!

懒得再跟他废话,朱高爔盯着他,眼神冷冽,“为何给皇后下毒,背后谁是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