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叔你呀,上次勾栏…” 朱瞻基眨着眼睛,一脸的人畜无害。
那次他跟着四叔去勾栏,大厅里有位面冠如玉,模样英俊的公子,非常受勾栏姑娘们的喜爱,都围在他身边。
扶在栏杆旁的朱高爔看到这一幕,苦着张脸,指着那位公子便说了句笑的好猥琐。
刚好这句话就被站在旁边的朱瞻基记住了。
朱高爔回想起来,嘴角忍不住抽搐,用手轻敲侄子的额头,“学的很好,以后不准学了!”
“哦……”
看着四叔远去,朱瞻基委屈巴巴的跟着。
朱高爔多年偷溜出宫,经验丰富,在他的带领下,二人轻松避开守卫,成功来到东宫外。
夜晚的街道异常冷清,大明律一更天至五更天宵禁,任何人不得外出,只有负责巡逻的锦衣卫巡街。
大半夜,一个人毛都没有,这让朱瞻基没来由的失落。
这样的街道,还不如在东宫里热闹。
“走,四叔带你去个好地方。”朱高爔神秘一笑,便拉着朱瞻基躲过巡逻的锦衣卫,来到一间棺材铺前。
“四叔,来这里干嘛,买棺材?”
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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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爔被整无语了,这话要是被老爷子和大哥朱高炽听见,不知会作何感想。
属实是个逆子!
“等着,四叔带你长长见识。”
朱高爔走到棺材铺前,用手轻扣木门,前后共敲打了九下,耳边便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嘎吱!”一声,棺材铺的门被打开,开门的男人仔细打量着朱高爔二人。
锦衣华服,玉带金扣,是有钱的主!
“公子,现在还早,赶紧进去发大财吧!”
叔侄二人进去,在引路男人的带领下钻进屋里的地洞,穿过长长的甬道,视野豁然开朗,眼前的景象惊的朱瞻基说不出话。
“买定离手!!”
“二两银子,买神威大将军赢!”
……
这里是一间地下赌场,里面都是亡命赌徒,有的输红眼卖儿卖女,有的则在庄家的操纵下,一夜暴富,成为下次被宰割的肥羊。
身为皇子,朱高爔之所以能知道这种地方,都是从勾栏姑娘们那听来的。
那里面许多女子的父亲丈夫嗜赌,输光了家产,将她们给卖进了勾栏。
大明虽明令禁赌,可这地方又衍生出了新玩法,斗蛐蛐,有别于传统的摇筛子,斗蛐蛐符合大明律法。
之所以这么隐秘,是为了躲避宵禁,这家赌坊从早到晚都开着。
总有人为了想挣银子铤而走险。
“小瞻基,想玩什么?”
去勾栏是黄,这次是赌,如此腐蚀圣孙的心智,就不信老爷子不砍了我。
朱高爔双眼放光,在作死的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朱瞻基很兴奋,他溜达了一圈,最终停在了赌蛐蛐面前,看着碗里的两只蛐蛐厮杀搏斗,他表现出了很大的兴趣。
“四叔快来,我要玩这个。”
拿到朱高爔给予的赌资,七岁的朱瞻基下注,不亦乐乎的玩了起来。
“神威大将军胜!”
每只蛐蛐都有赌场的人专门取了名字,方便下注。
“威武大将军胜!”
“胜!”
“又胜!!”
时间不停流逝,越来越多的人来到赌蛐蛐的摊子前。
“小崽子,你踏马的是出老千了吧!”突如其来的暴喝声,让所有赌徒愣住。
“我没有,我明明就是运气好!”
朱瞻基据理力争,这段时间,他手气逆天,无论怎么下注都赢。
这就导致身旁的赌徒都跟着他下注。
时间一长,庄家输红眼了!
听到是朱瞻基的声音,一旁品茶的朱高爔赶忙起身。
“四叔,我没使诈!”
朱高爔点了点头,上前将朱瞻基护在身后,轻声道:“这么多人看着,他一个孩子怎么可能出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