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突然失去兄长庇护,杜氏必然沦落到京兆韦氏,河东裴氏之后。
兄长不能死。
至少该坚持到他辅佐魏王登基。
“你这破嘴,能说点好听的吗?”赵牧厉声呵斥,肠痛对于古人而言非常棘手,既然他来了,肯定非不治之症:“没那么严重。”
“贤侄,有话直说,无需隐瞒,若非你贞观三年救治,老夫早化为白骨了,不管什么状况,老夫受得住。”杜如晦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水,面容依然平静。
“伯父,小侄巴不得来杜府吃顿酒席呢,我的医术不允许啊。”赵牧打趣的说。
“臭小子,狗嘴吐不出象牙。”杜如晦剜了眼赵牧。
这时,程咬金抓着赵牧臂腕,焦急的说:“既然能治疗,赶紧对症下药啊。”
“没错,想吃席,等克明六十大寿时,让他好好宴请你。”房玄龄说。
赵牧坐于石凳,目光来回打量杜如晦询问:“伯父,你应该绝非突然腹痛吧,而是长期隐隐作痛,昨日突然爆发,对吗?”
“南征,西征,东北,西域,各有军政,政务繁杂,老夫作为内阁官吏,焉能随意请辞呢。”杜如晦轻轻点头。
初春以来,他腹部隐隐作痛,碍于军务,政务,他私下找过医师诊治,一直坚持处理政务。
“果然。”
证明自己内心猜测,赵牧越发自信,胸有成竹的说:“事不大,能治。”
“你确定?”
杜如晦猛地坐起急声询问。
不管能不能治,让他缓解疼痛也好。
赵牧平常口花花,对待事务却向来严肃,颔首道:“能治,有两种策略,要么吃药保守治疗,等病痛慢慢化解,要么呢,找骊山书院医师过来割掉盲肠。”
“什么?”
“割掉?”
杜如晦平静的面孔划过一抹惊色,杜荷,杜楚客,程咬金,房玄龄,长孙无忌面色更不淡定。
他们听说过这类治疗方法,却没有亲眼目睹。
赵牧说的轻松,执行起来怕难度奇高。
“是割掉。”
赵牧面不改色,补充说:“近来来,长安常有百姓去骊山书院求医,医师尝试过几次,胜算颇高。”
“失败的呢?”杜如晦询问。
赵牧也不隐瞒,直言说:“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