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可是冯盎。”
庞孝泰神情诧异,道出自己疑惑。
“所谓八拜之交,怎能比过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总归是有亲疏有别。”赵牧直言不讳。
庞孝泰,李谨行愕然而视。
以前以为赵牧不念及同袍之一,所有事情以军规为准呢,孰料...赵牧说出这等暖人心的话。
庞孝泰面色恭敬,错愕,目不转睛望向赵牧。
他为将,赵牧为帅,双方为上下级关系,经历过无数次死战,有着过命的交情,似赵牧所言一起扛过枪,发觉赵牧面容不容置疑,重重点头:“末将替犬子谢王爷。”
“去准备吧。”
赵牧微微点头,挥手示意庞孝泰,李谨行退下。
二人躬身退去,赵牧折身回到坐位,加紧批阅处理中书省内政务。日落西山,百官陆续离去,他才走出官署。
这一日,诸事繁杂。
正如那句治大国如烹小鲜,越快把东北四郡和北方空旷之地融进大唐越好。
选拔能臣干吏奔赴四郡仅是开始,关键需划分田亩,推行法令,制定各类条规,林林总总,够他忙一阵子。
赵牧计划登上马车时,裴行俭,席君买快步上前,指向稍远处,裴行俭说:“王爷,那小子在官署外徘徊许久。”
“王方翼?”
赵牧观之,诧异的嘀咕。
见到赵牧走出官署,王方翼疾步走上来躬身行礼:“学生参见中书令。”
“好小子,一直再等吗?”赵牧问道。
晌午,诸事安排妥当,王方翼,程务挺,崔知辩三人离去。
这半日,他始终在官署处理各类事务,现已临近黄昏,王方翼竟依然等候。
这份耐心,绝非常人所有。
王方翼面色谦逊,恭敬的说:“先生对方翼有再造之恩,这是方翼该做的。”
当年,若非赵牧举荐,他还在太原为生计奔波,母子饱受公主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