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微微点头,对于郑家族人,他懒得使唤。
郑仁泰,他的兵。
一起打过仗,一起分过赃。
生死之交,过命的交情。
赵牧走到郑仁基前,才缓缓松开郑丽婉柔荑,行礼说:“小侄见过伯父。”
一直来,郑仁基视线始终注意着赵牧,郑丽婉的手,发觉他们十指相扣走来。
若在以往,他早怒气横生,斥责郑丽婉无礼。
今摄于赵牧身份与往日的声威,对赵牧忌惮三分。
听闻赵牧谦称,郑仁基望向赵牧,瞟向郑丽婉,却见郑丽婉俏皮的冲他眨着眼睛,唇角噙着羞涩笑容。
郑仁基面含笑容,托起赵牧双臂:“贤侄,快里面请。”
他们同朝为官,怎奈官衔相差甚远。
以前,他不敢亲近赵牧的。
众星捧月似的,郑氏族人迎着赵牧走进厅堂。
丫鬟奉茶,端来糕点,郑广,郑元神情拘谨的招呼赵牧。
郑丽婉盈盈轻笑,朝着赵牧点点头,即刻叫上郑仁基羞涩的走到屏风后面,父女窃窃私语。
少顷,郑仁基欣喜而来。
望向举止矜持,神情扭捏的女儿,再望向堂内整体摆放的礼物,直接说:“贤侄,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你们情投意合,贤侄善待婉儿,老夫赞同贤侄和婉儿婚事,越快越好。”
“仁基。”
郑广,郑元惊讶的叫道,怎么随随便便答应呢。
荥阳郑氏好歹为五姓之一,世家女,自然与寻常百姓家女儿待遇不一样。
纵然赵牧身份另类,坐镇一方,但世家之礼不能废,嫁娶之礼不能忘。
郑仁基没有说话,目光瞥向大雁。
观之,郑广,郑元恍然大悟。
是妻,不是妾。
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自己轻视族中女子。
赵牧品着茶,淡淡的说:“伯父,叔公,我娶妻,不纳妾,该有礼节必不可少,肯定让婉儿风光大嫁。”
闻声,郑广,郑元内心大喜,郑家的气运要来了。
郑广声若洪钟说:“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既然你们情投意合,而郡王政务繁忙,无需注重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等礼节,早日成亲,早日诞下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