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边杀边鼓舞黑骑,纵然孤军作战,却没有半点怯战,畏战。
清一色的铁骑,好似移动的堡垒,又似破阵的利刃。
尾随薛仁贵冲杀,人挡杀人,马挡杀马,一路所过,敌军无一生还。
“薛礼,还没死吧?”
杀戮中,后面传来高呼声。
赵孝祖持刀杀来,生怕薛仁贵和黑骑陷进去。
冲杀过来时,眼前豁然开朗。
疯子...
简直是个疯子。
一眼望去,眼前尽是倒地的尸体,连战马也被砍杀了。
赵孝祖举目眺望,薛仁贵持枪出击,犹如如入无人之境,他身边黑骑更是善战,像杀戮机器,面前的奚族兵勇压根没法阻挡,他担心再不竭尽全力,薛仁贵怕要生擒可度者了。
“冲!”
“快冲!”
神武军在东线已经占领绝对优势,奚族王帐近在咫尺,正是抢夺军功的大好时机。
一步慢,焉能步步慢。
与刘仁轨带着神武军加快冲锋。
奚族兵勇兵败如山倒,目睹飞速逼近的神武军,加快飞速撤离,生怕稍稍耽搁,下一刻,自己惨死当场。
顿时,整个防线全面崩溃。
北面赶来的兵勇也仓皇逃离,不敢再战。
王帐旁。
可度者面色煞白。
他到底和怎样的军队作战?
万骑,少顷间死伤过半,丧失战斗意志。
东线...
东线守军彻底败了。
护卫目睹东线的战况,望着逼近的黑骑,急忙向可度者说:“大王,东线处境危险,已经守不住了,大王是否快速撤离呢?”
毕竟,那支浑身浑身铁甲的唐军,分明是直接朝着王帐而来,目的不言而喻了。
稍稍拖延,后患无穷。
可度者面色严肃。
东线失守,但是南面,北面,两支守军仍然在战斗呢,若他临时逃离,岂不是等于放弃两支骑兵吗,何况牙帐内住着不少百姓呢,他怎能放弃百姓离去。
若撤,意味着必须带走守军,失去兵勇,他也难以东山再起,卷土重来。
一时,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