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趟长安?
冯盎面色一下难看。
去长安。
远离岭南。
势必沦为笼中鸟雀,任由皇帝拿捏。
再想回岭南,难如登天。
冯盎发觉李孝恭凝神,目不转睛打量着他。
分明逼他现场做出决定。
冯盎咽了口口水,艰难的说:“北方百姓南迁,八州之地春耕正忙,下官怕脱不开身。”
若有幸回高州,凭他掌控的八州兵勇,朝廷派兵仍需投鼠忌器,不然破坏南迁计划,破坏三熟稻米。
“谷雨种植...春耕尚早。”李孝恭朗声说。
他经营南方多年,对南方的情况较为了解。
冯盎拒绝,分明计划金蝉脱壳。
“郡王,非前往长安吗?”冯盎试探询问。
啪。
李孝恭阔掌猛地拍在案台,面孔青筋暴涨,呵斥:“你以为本王从长安长途跋涉而来,专门与讲笑话吗?信不信本王打断你双腿,把你拖回长安?”
冯盎浑身一惊,急忙抱拳说:“下官遵命,与郡王回长安。”
他清楚李孝恭性格,诸王内堪称贤王,却依然是皇亲贵胄,坚持维护皇室利益。
今李孝恭好言告知,李道宗领军抵达时,他兼刑部尚书,若他有半点拒绝,李道宗肯定抓他回长安。
与其被捕前往长安,不如自发前往长安,至少保住自己名声。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李孝恭怒斥。
当年若非冯盎自发降唐,他肯定率军挥师南下收复高州八地,哪能容忍高凉冯氏作威作福。
毛病。
全是朝廷惯得。
冯盎敢抗命,他就敢提着冯盎头颅回长安。
赵牧瞧着震怒的李孝恭,好家伙,老虎不发威,冯盎把对方当病猫了。
熟料,他尚未说话,李孝恭阔掌拍上他肩膀,朗声说:“此地海产不少,我长途跋涉而来,贤侄,你还不让人设宴款待我。”
靠...
这情绪变化也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