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安帕尔深呼口气,不禁冷汗津津。
他们十倍价格收购,若有人做局,这么高的价格根本维持不了多久。
半生积蓄,眨眼间将化为乌有。
适才笑的多开心,此时就有多讽刺。
安帕尔望了眼其他胡商,安抚道:“大家稍安勿躁,不管是否有人做局,我去找赵牧问问!”
赵府。
安帕尔忐忑不安赶来时,府门紧闭。
安帕尔着急忙慌的叩开门,良久,门房才走出来,安帕尔焦急的道:“在下安帕尔,求见侯爷。”
门房直言道:“公子,清晨时就出门了。”
出门了?
安帕尔心里咯噔一跳,追问道:“敢问侯爷前往何处?”
门房抓着脑袋,淡淡的说:“公子听说市面的琉璃器暴涨,特意去城外窑厂,好像说试着做一做。”
试着做一做?
简简单单五个字,仿佛当头棒狠狠砸中安帕尔,吓的安帕尔浑身打颤,唇角发紫颤抖。
赵牧尝试做琉璃器。
那么,传言赵牧高价收购琉璃器呢。
长臂扶在门框上,安帕尔底气不足的问道:“侯爷是否准备高价收购?”
“啊,不可能吧,公子离去时,特意说了,琉璃杯是沙子制成的,不值钱的玩意,严禁府内任何人参合。”门房面色惊讶,一字一句的说。
沙子。
严禁参合。
安帕尔头晕目眩,身形不稳。
沙子。
赵牧知道琉璃杯是沙子做的。
必然不会高价收购市面的琉璃器了。
呼!
安帕尔胸前钻心的疼。
半生家业,数十万贯钱,顷刻间打水漂了。
他面孔冒出冷汗,唇角苍白,准备折身回府。
计划趁着谣言仍在传播,不惜代价把收回的琉璃杯抛出去,不然要亏得血本无归。
刚走两步,安帕尔见赵牧赶着马车,载着货物回来,急忙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