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赵牧说话,薛万彻喝道:“念!”
“副帅,此战我部战死八十余人,轻伤者两百余人,其中重伤七十余名,杀敌万余人,抓捕三千多俘虏,得到马匹无数。”刘仁轨汇报。
“杀敌过万,怎能这么多?”薛万彻与薛万均异口同声。
正常来说,作战伤亡超过三成,大军基本处在崩溃的边缘了。
此战突厥骑兵约莫三四万人,赵牧的兵直接砍了将近三成,即使他们亲眼所见,依然感觉非常离谱。
“预料之内,赵牧率先弓箭手偷袭,而突厥兵攻城恰好列阵,那波强劲的箭雨,几乎瞬间摧毁突厥后军数千人。剩余数千人,包括火攻和冲锋砍杀的。”柴绍拿过花名册详细浏览,拍着赵牧肩膀道:“赵牧,本帅会向皇上为你请功。”
“谢大帅!”赵牧躬身行礼答谢,询问道:“大帅,我部所得战马,能否自己处置。”
“留下一半上缴朝廷。剩余战马,你部自行处理。”柴绍道。
“谢大帅!”
赵牧颔首,向李崇义悄悄道:“留下最好的良驹,给兄弟们分了,剩余的战马交给朝廷。”
“遵命!”
一切妥当,柴绍询问道:“赵牧,你火攻时采用什么东西,为何酒香冲天?”
“禀大帅,是末将自制的烈酒。”赵牧毫不隐瞒。
酒?
柴绍急问道:“还有吗?”
“梁建方,还有酒吗?”赵牧询问。
“都尉,剩余的酒,全按照你的吩咐,正在救治伤员,目前剩余不多了。”梁建方汇报道。
闻声,柴绍没有多言,他估计梁建方担心承担罪责,所以才这么说。
旋即柴绍扫了眼诸将,朗声道:“此战我军重创叠罗支的前锋,即将火速北上包围朔方城,诸将有何攻城良策?”
“大帅,我军长途跋涉而来,刚与突厥骑兵酣战,而朔方墙高城坚,守军以逸待劳,直接攻城难度非常大。”
“大帅,目前我军北上包围朔方城,假以时日,城内粮草必然耗尽,到时候,梁师都不战自降。”
“大帅,我军大捷,反观梁师都沦为困兽,应该乘胜作战,直接破朔方城。”
柴绍闻声,目光望向赵牧询问:“赵牧,你有何良策?”
赵牧托腮思索片刻,进言道:“大帅,我军北上包围朔方城,必须提防叠罗支派兵生事,末将愿领军驱逐突厥骑兵。当然,若大帅让末将率军攻城,末将有把握兵不血刃收复朔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