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解离情,惟此引渡他人一解。
须一人以身饲月石九九八十一天,不死,方滴心头血于离情者眉心。
离情者归心,天诅转至月石饲者,再无可解,亦无转世之可能,慎行之!」
竹猗算是看明白了,这就是传说中的以命换命。
并且,她也看出来了,那个倒霉的“月石饲者”就是她自己啊!
她极度怀疑这该死的《天诅秘解》是不是为她而写,就怕她死不成。
越怀疑越是想继续看下去,于是竹猗一目十行,排除了十余类天诅之后,目光被最后一页吸引了。
那只是寥寥几笔,甚至是还没有勾勒完整的朱雀。
竹猗伸手去触碰,竟然会有一种灼热滚烫的感觉流遍四肢百骸。
“啪!”
手被突然握住,竹猗下意识地勾指为爪,阴狠地直取来人心脏。
“不祥,莫碰。”
生硬古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边为紫藤花哀悼的紫衣男子抓住了她的手腕。
竹猗微微蹙眉,翘唇嘲讽道:“原来你会说话啊?”
虽然是腹语……
还惜字如金……
紫衣男子见竹猗收起了杀心,缓缓松开她的手,然后收走了她手下的《天诅秘解》。
“想知道,问我。”
“你?这书你写的?”竹猗轻蔑地翻着白眼。
“没写完,帛不够。”他厚颜无耻地点头,眼神却是无比清澈。
“……是墨不够吧。”
“够。”
说着,他伸出手,撸起袖子露出了斑驳着伤痕的手腕。
“说说看,那个不祥的朱雀是什么?”
竹猗押下他的手,当没看到一样,脑子有问题的人她没有什么好说的,还是那残缺的朱雀纹让她放不下。
紫衣男子闻言,然后就毫不犹豫地扯开自己的前襟,大喇喇地将他左胸处的完整朱红纹路展现在她眼前。
“毕方……”竹猗喃喃。
她怔愣着盯住紫衣男子的左胸,正要抬手去摸的时候,他迅速把衣服给拉上了。
竹猗,“……”
她也不是色狼吧?有必要防备成这样吗?
蓦地,竹猗的眉心刺痛,痛得她眼前一黑。
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那是她死过一次都甩不掉的菩提金印啊……
“呵呵——!”竹猗痴痴地笑了,笑得无比瘆人。
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她狂躁地揪住紫衣男子的衣领,却发现那刺痛的感觉越来越剧烈了。
她的手甚至都开始微微发颤,甚至痉挛地抓破了他的衣服。
但是她仍旧不放手。
“这……到底……是什么?!”
她低吼,凶狠的模样清晰地映在他的瞳底。
“苏曼耶,又叫,狱火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