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候光明猜想王麻子大半夜的磨刀,估计是要杀猪宰羊,但看到地上那团物事儿后,惊得他目瞪口呆,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躺在地上的并不是猪,也不是羊,而是一个人。
借着院内的灯光,就见地上那人胖乎乎的,少说得有两百多斤,更让候光明诧异的是,那人还穿着警服。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那胖警察侧躺在地上背对着候光明,看不清脸,虽说没能看到正面,但从身形来看,这人似乎在哪儿见过,不光如此,还挺熟,奈何候光明当时被惊得不轻,一时间没想起来。
再仔细打量,发现地上那警察后脑勺竟有个窟窿,显然是被王麻子给开了瓢,鲜血顺着那窟窿眼儿一股一股的往外冒,已然没了活气儿,是个死人,这一幕看得候光明汗毛孔直立,不由得就想起了王麻子吃人那事儿。
早些年王麻子吃人,他候光明那也只是听说,不曾亲眼见过,心里或多或少还抱有怀疑,可当下的形情,即便候光明再不怎么相信,也不得不往吃人那方面寻思。
就在候光明胡思乱想之际,院内的王麻子停住了磨刀的动作,起身走近那警察,不由分说把其衣服给扒开扔至一旁,随后提刀便砍。
饶是候光明也剁过不少死人,可看向王麻子手中的动作,也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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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候光明当时躲在树梢上都看呆了,待回过神来,地上那具死尸早已被王麻子剁成一滩肉泥,溅出来的鲜血则把他王麻子染成了一个血人,这厮也没顾得上擦洗,转身进了厨房,不大时,提着只就木桶出来了,走到那滩肉泥前,弓着身体一把一把的将肉泥捧起来扔进桶中,也就几分钟的时间,整只木桶被装得个满满当当,一通忙活下来,累得王麻子满头大汗,也没顾得上喘口气,提着装满人肉的桶便要出门。
一看王麻子要出来了,可把候光明给吓坏了,生怕王麻子发现自己,忙跳下树梢,拉着媳妇儿藏了起来。
好在当夜天太黑,出来后的王麻子愣是没发现有两大活人就躲在自家鱼塘边上。
候光明那俩口子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喘,瞪大两眼就盯着王麻子看,这一看不要紧,可把二人惊得膛目结舌,候光明心中大骇,怪不得王麻子要把死人剁碎,敢情这是学自己用人肉喂鱼。
黑夜中,王麻子手中提盏油灯,借着灯光,就见他王麻子将木桶中的肉泥一把一把的撒向鱼塘,溅起层层水花。
俩口子摸着黑回到家,乡下娘儿们像个没事人似的,倒头便睡,候光明心里有事,怎么也睡不着,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抽着烟,净琢磨王麻子用人肉喂鱼这事了,想来想去,认为自己用人肉喂鱼,八成是被王麻子给发现了,要不然一个脑子不太好使的人,怎么也会想到这招?
候光明倒不在乎王麻子是否用人肉喂鱼,他担心万一这事暴露出去,自己恐怕也要因此受牵连,到时候只怕是小命难保。
候光明越想越觉得后怕,坐在床头一边抽烟一边叹气,他媳妇儿被吵醒,满腔怨言道:“唉我说,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抽哪门子的邪风?”
候光明骂道:“睡睡睡,你他妈的就知道睡,那王麻子用人肉喂鱼到时候被发现了,是不是得连累咱们,今后万一传出去,知道咱这鱼是用人肉喂养长大的,谁他妈的还敢买咱家的鱼,钱赚不到是小,保不齐咱俩还得吃棵黑枣儿!”